外面乌云散开,周围鸟兽恢复平静,等庙里的人群感谢着离开,门外等待的秦金生和邓火旺,这才进去打扰。
他们正巧碰上扮演官将首的两位艺师卸下盔甲,清洗脸谱,蔡忠林端着热毛巾走出来,问道:
“你们二位有何贵干。”
“蔡老您好,来此想求您帮个忙。”邓火旺指了指秦金生。
“我看他没什么事,你的毛病倒是不小。”蔡忠林捏过她的手腕把脉。
邓火旺急忙抽过手腕,略显慌张。
“哼,地狱无门闯进来,关门。”蔡忠林一声令下,庙门重重关上。
见此情景,秦金生立刻挡在她身前,连忙解释,可老人根本不听,还没卸妆的艺师抄起家伙就靠过来,身上散发的凛然正气聚集成三尊大神,虽然是闭目状态,但不容小觑。
叉子朝邓火旺掷来,却被秦金生一掌拍飞,蔡忠林质问:
“为何护她一介妖物!”
秦金生身上散发出另一股罡气,震得三个老家伙连连后退。
几人不打不相识,相互探底之后,几位老家伙稳定情绪方才坐下,相比有点东西的秦金生,他们更在意被附身的邓火旺。
“本人叫邓火旺,是邓家的大小姐。”邓火旺说。
人气中掺杂着鬼气,蔡忠林一直在皱眉,但她并无恶意,却始终解不开这个结。
传说死胎降世心存怨念,会一直祸害后世,所谓福祸相依,在这个地方有人专门处理这些,将其炼制成婴蛹。
具体方法则是将天灵盖凿开,从孔洞中掏出体内脏器,放入特制的信物,再用陈年棺材钉插入,放在阴水中饲养,这便是天地间最好的容器,将请来的神放入婴蛹内供奉,可保后辈蒙福。
但这个方法过于邪乎,且没有那么多的先天条件,所以早已失传。
虽然说了这么多,但秦金生依旧绕不过弯,至于背后隐晦的说辞,蔡忠林则默默点点头,这个古法他的确听说过,不过太过妖邪,不是正派所为,早就失传。
“所以你是为了报复邓家?”蔡忠林眯着眼睛问。
“我早已看开了,不在乎这些,现在我在地下当差,没什么不好。”邓火旺说。
“那就好那就好。”蔡忠林松了口气。
“这次来还是因为他。”邓火旺指着好像缺根筋一样的秦金生。
“他十分想念一个亲人,导致脑袋被烧坏了,还请您帮个忙,完成他的心愿。”邓火旺平静的说。
“可以,等我摆了阵,把魂招上来。”蔡忠林说。
邓火旺摆摆手。
“那你的意思是,去下面?”蔡忠林脸色有些变化。
她点点头。
“这可不行,不说条件极为苛刻,有伤阳魂,单过桥来说就不可能,我绝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蔡忠林坚决的摆摆手。
“这个我自有办法。”邓火旺说。
“既然你有门路,但制作阴沉香这一材料就很难寻。”蔡忠林说。
“如果我们能找来,可以帮我们是吗。”邓火旺说。
阴沉香的味道是妖艳的馨香,制作的主要材料是古兰花,微毒,有致幻的作用,不过已经灭绝,没有寻到的可能。
“没有具体特征,该如何寻找。”秦金生发着牢骚。
“古兰花,音译过来是骨烂花,由于实施火葬,土葬渐渐消失,肯定灭绝了。”邓火旺扛着铁锹,准备大干一场。
“卧槽,你不会打算……”秦金生的国粹脱口而出,“还是让师父他老人家上来吧”
“这怎么行,他每天被多少鬼盯着,你肯定不知道,我还是借着出公差的理由上来的呢。”邓火旺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说干就干,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二人组日出而息,日落而作,蔡忠林倒是看个乐呵,他对偷刨人家祖坟没啥意见,但被村民看到,指定逃不开一顿毒打,悠闲地喝喝茶,跟老友叙叙旧。
“对了,小阳岗村以前生过瘟疫,后来成了禁地,千万不能去,就在东边靠岷河一带。”蔡忠林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