沺黎县主侧头一看,只见沮渠青珊满脸关怀和担忧地看向沺黎。
沺黎县主满脑子的困惑,不知道沮渠青珊是抽着哪门子风,这边是沮渠青珊的妹妹和上官雪胜打的不亦乐乎,跟她“和亲”有啥关系?
而且两个人的丫鬟也加入了战斗!
看样子丫鬟们的战斗力可谓是势均力敌,不像是小姐这一方,沮渠碧绳占据着绝对性压倒气势。
不过,丫鬟们的对打,也给上官雪胜带来了喘息的时机。
尤其上官雪胜的丫鬟毕竟是将军府的丫鬟,素日里也能看到家里的老爷,少爷们舞刀弄棒,夫人刘氏也不是个端庄淑雅之人。
姨娘们或者小厮们,丫鬟们起冲突时候,挠人的,掐人的,揪头发的,手脚并用的,也屡见不鲜。
上官雪胜的丫鬟急中生智,在应付沮渠碧绳的丫鬟的时候,冲上官雪胜大声喊道,
“小姐,兵来将挡!兵来将挡!花盆,花盆!”
上官雪胜一惊,猛然间想起来家里两个姨娘掐架的时候,一个姨娘随手抓起花盆里的土砸向另一个姨娘!
事后,母亲说这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上官雪胜也瞬间脑子归位,忽地抓起一把土,转身冲着沮渠碧绳没头没脸地扬了过去!
沮渠碧绳一个不防备,被扬了了一头的土!顺带着迷了眼睛!
沮渠碧绳忙去揉眼睛,手里的小树枝自然就停了下来。
这一停顿不要紧,上官雪胜猛然间出手夺过小树枝,反过来冲着沮渠碧绳一顿猛抽!
上官雪胜手上一雪前耻之际,嘴上也跟着火力全开,
虽然,冀忞与她还算亲连着亲的“亲戚”,但是,沺黎县主从来不觉得“亲戚”是个特别的存在,只是与“邻居”“路人”一样的名字而已。
冀鋆来赏花宴之前曾经做过多方准备,但是此刻也不知道沺黎县主究竟想做什么,只是直觉上觉得沺黎县主不怀好意。
不过“输人不输阵”,沮渠碧绳嘴里也不停地咒骂着上官雪胜,
“冀忞,快跟我来!赶快去把她们两个分开!”
在沺黎这里,害人,从来不是负担!
沺黎县主害人,没有不能,只有不敢!
此刻,沺黎县主已经拖曳着冀忞来到了湖边,她立刻加快动作,冲着冀忞使劲一推!
冀忞一个不察,跌落水中!
只要她将冀忞推下河,这样迭刺苍舒见到后,很有可能跳下去救冀忞。
周围的小姐们和丫鬟们被二人越来越激烈露骨的对骂震得目瞪口呆!
沺黎自然不甘心,广宁郡王一旦知道是自己出的主意……后果不堪设想!
沮渠青珊不会涉险!
冀鋆忙急急吩咐麦冬,
“去,把小小姐拉回来!”
而这时,沮渠碧绳的丫鬟也状似无意地猛撞冀忞一下,冀忞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在众人眼里,沺黎县主和冀忞劝架不成,也稀里糊涂地加入了战斗!
冀鋆心下焦急,她来不及多想,迅速吹起了犬笛!
“我看你还敢不敢说我不如冀鋆!我哪里不如冀鋆?你这个姨娘肚子出来的贱种,你才不如冀鋆!冀鋆好歹也是嫡出,你个庶出的玩意儿!就是个奴才!能跟我们在一起赏花,是你天大的福分,你还敢嚣张!我让你嚣张!我让你臭美!我让你长个嘴胡说!我今儿非得让你姥姥都不认识你!你给我记着!你这个狐媚子!害人精!臭狗屎!”
沺黎县主此刻竟然极快地明白了沮渠青珊的恶意用意,想到事关自己的终身,更加不再犹豫,上前一步拽住冀忞道,
“庶出,就是个玩意儿!”
沺黎县主在见到猛然间旸旭和冀家姐妹后,心下不快。也瞬间明白了沮渠青珊的用意:
麦冬忙飞奔上前去拉冀忞,不料,手距离冀忞的胳膊约有一尺时,斜里飞过两粒石子,分别正中麦冬的两个膝盖!
麦冬一个不查,膝盖剧痛,麦冬双膝不受控制地弯曲跪倒,整个人向前扑去!
冀鋆暗道“不好!”
此时,得由身份尊贵的主人家出面才合适啊!万一,拉架拉不成,惹得双方都不满意,岂不自讨没趣!
但是,冀忞出了事,冀家与礼国公府必将生出嫌隙,冀鋆本就不被王氏所喜,如此,冀鋆与李宓将更无可能!
沮渠青珊迅速退后,冷眼看着沮渠碧绳和上官雪胜主仆四人继续撕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