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军彻底乱了,陈昭轻施展轻功,轻而易举将出现在视线里的乱军贼首给抓获了。
没办法,谁让他衣甲光鲜,又骑着高头大马呢...
打扫完战场,陈昭提着乱军的贼首前来,张超赞道“真壮士也!
你与沈县令之间的栽培知遇之情,将留在郡志里,以示典范。”
陈昭红着眼睛道“罪下只求不辱没恩县之名,有何面目与恩县共垂青史呢?”
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陈昭,张超笑了起来“好啦,莫要再哭啦,都是十几岁的男人了,还哭鼻子。
我现在直接就任命你为兴合县巡捕,公文你自己带回去。
对了,好好辅佐沈县令,告诉他不要忘记他的志向,朝廷那,我会上书为有功的人表功的。”
结束了战争,就收队回去了,一直到武威县解散,陈昭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张超了。
不过他无所谓,事情已经圆满办完了,拿着郡里的文书,带着兴高采烈的兴合县徭役们回去了。
这次兴合县徭役没有一人死亡和受伤,因为轮到他们上阵的时候,基本就是打扫战场了,连个倒霉蛋都没有。
回到县里,沈县令带着县丞、主簿等人亲自出城迎接,果然,林巡捕没回来,只是陈昭一人带队,便好奇地问道“林巡捕呢?没回来么?”
陈昭叹了口气道“恩县容禀,能否去县衙再做计较?”
沈县令还能说什么?明显感觉里面有故事啊,也没计较陈昭对他的称呼,这是合适的。
到了县衙解散了徭役后,陈昭就跟沈荣说了发生的一切。
当然,林巡捕的事是他自己自作孽,张大人都在那杵着了...
沈荣还是很高兴的,开怀道“好啊,朝先,你真是我的福将啊。”
陈昭笑着摇摇头道“恩县,您又何必自谦?若不是您自己政绩斐然,我又能做什么呢?
不过,恩县,您最好安排一下,去一趟郡里,与张郡守结下面命之情,也不用带什么礼物,一张字帖足矣。”
沈荣也早已将陈昭当作自己人了,闻言道“何字帖?”
陈昭将戚大帅的诗稍微改了改念了出来。
沈荣眼前一亮,倒不是诗句有多优美,而是新颖,都是朴实无华的语言,却表达了最淳朴的愿望。
“这谁写的?为何没听说呢?”沈荣有些怀疑是自己书读少了?这样的句子应该是个儒将写的,不该不出名啊。
陈昭诡异地笑道“不是您么?我上次可是听您念过一次的呢。”
沈荣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陈昭道“是你...”
“恩县,是您!”陈昭严肃地道。
沈荣愣愣地道“行...是我...是我。”
看上去就像是中了邪术的场面,其实是一种默契,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你可真是...”沈荣苦笑着摇了摇头。
“恩县,朝先告辞了,您忙。”陈昭笑着告退。
沈荣将笔墨纸砚准备完成后,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神色一凝,龙飞凤舞的字迹跃然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