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铮很是嫌弃,圆鼓鼓的大眼睛瞪着锦小渔,跳脚道:“阿铮是男子汉,才不带小女郎家的玩意儿。”
“咱们阿铮今日也做一回簪花郎,挺俊俏的。”
“阿铮堂堂男子汉,自是不喜花儿草儿,殊不知这寒梅,却自有风骨。”
锦小渔逗他。
云峥听罢好奇:“阿嫂,花也有风骨?”
云昭也竖起耳朵,虚心求教。
“自然,所谓‘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锦小渔开始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凛凛寒冬,不畏严寒,悄然开放,给这世界增添一抹暗香,这种凌寒不屈的品格,就是梅的风骨。”
说完,还低头轻嗅,感受一下梅之暗香,闭眼,十分骚包叹了句:“啊…真香。”
云铮:......
也罢,那就簪上吧。
恰好隔壁就有两女郎碰了面,互相行礼后,一着粉色锦袄的少女便笑扑过去,俏声喊到:“珍香!”
锦小渔囧…
真香…那个真香吗?
很会脑补的锦小渔,忙拉着两小只就跑,远了梅园才放声大笑。
云凤楼寻着人的时候,正瞧见锦小渔捧着腹,笑得夸张。
“何事如此高兴?”
云凤楼的嘴角,也不自觉跟着扬起一个弧度。
这个小娘子啊,她真的是很爱笑啊。
自家男人找来,锦小渔就收敛了刚才那放肆的笑,然后指指梅园方向,和他说了方才的事。
云凤楼听罢,朝梅园瞥了眼,说道:“哦,是姒水城刺史幼女,史家三娘。”
锦小渔做惊呆状,还真是啊!
最主要的是,她家郎君连人家刺史大人都认识,好厉害的亚子。
“郎君你好厉害哦,刺史这么大的官你都认识呢。”
吧唧
又扑上去一大口。
“乖,莫闹…”
云凤楼又被锦小渔突如其来的热情羞到了,耳根子红个通透,好似夏日天边,悄然染上的火烧云。
夫妻正要离开,正好碰到史家三娘要归家。
锦衣华服,朱翠环佩,仆从如云,宝马香车。
好一个世家女郎。
史家三娘与二人擦肩而过,无意一瞥,瞧见云凤楼,龙章凤姿。
羞红了脸,以帕掩面,快步离开,偏又掉落只绣了萱草的桃色香囊在他脚下。
临上车时,又回头望了云凤楼一眼。
男人被肖想了,锦小渔顿时感觉整个人不好了。
转念一想,不对啊,弯腰捡起香囊,扒拉着云凤楼问:“你是怎么晓得刺史家有个三娘?”
莫不是这个臭男人在外面四年搞上的?
呸!渣男!
脑补过度的锦小渔,气鼓鼓瞪着云凤楼。
云凤楼憋着笑,小娘子啊,你这会才反应过来吗?
先前不是夸你郎君很厉害呢。
云凤楼在她耳边低语:“因为,你家郎君厉害呀!”
轰…
这下换锦小渔脸红了,腰间隐隐的酸麻,还在提醒她,昨夜,这个臭男人在她身后,掐着她腰肢时,就是这样在她耳边低语的。
这样一想,锦小渔只觉得耳根子都麻了。
摁住砰砰乱跳的心,她慌不择路:“我…我去抽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