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的老板是个热心的人,给原昭初泡了杯热饮,又帮着报警,通知了家长。
她坐在一旁,发丝凌乱,眼睛通红,脸上带着鲜红的伤痕,失魂般喝着老板给她泡的的热乎乎的奶茶。
警察先到的,他们在不远处抓到了躺在地上哀叫的男人,又问了她几句相关的问题。
“小妹妹,你很勇敢。”他们脸上露出赞叹之色。
面对这么一个凶恶的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居然能全身而退,还把歹徒打地在地上打滚,这着实不一般。
要不是她说没有练过拳击,他们都怀疑她是个练家子了。
超强的心里素质和搏斗技巧,是一个好苗子。
原昭初喝完奶茶,淡淡地点头。
生死关头,她那一刻迸发出的求胜欲望大的惊人,取胜的技巧不是看谁力量强大,而是谁的内心渴望最强烈。
为了活下去,她可以无视心底的恐惧。
光明未来正在远方呢,怎么能这么放弃。
警察离开后,原父原母刚好马不停蹄地赶到,温源和何菲也跟在身后。
“初初,你吓死爸爸妈妈了。”原父原母抱着原昭初,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看到原昭初的惨样,温源心里剧痛,手中拳头捏紧成拳,面容黑沉如水。
“表妹,你到底怎么了,怎么放学不回家到处乱跑呢?”何菲走过来虚情假意地问道,脸上的关切看的十分可笑。
“不就是你带我过来的吗?”原昭初斜睨着她,声音冷冽。
“初初,怎么会呢,菲菲是不可能害你的啊。”原母下意识就是反驳。
原父也只当她是害怕过了头,说起胡话来,心疼地摸摸她的头,暖声道:“初初,别想太多,我们去医院看看,再回去洗个澡睡一觉就好了。”
“放学之后不就是你来找的我吗,叫我来这里,说爸妈订了饭店。”她放下手中的奶茶,站起身,面容冰冷,一瞬不瞬地看着何菲。
温源破天荒没有出面维护何菲,表情沉默,眼里透着沉思。
何菲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冤枉,泫然欲泣道:“初初,我知道你今天遭遇了很恐怖的事情,现在发泄情绪是很正常的,但是这不代表你可以随便诬赖我,你是我表妹啊,我怎么可能这么害你呢,你要是不信可以叫警察调监控。”
“初初,你表姐说的对,不要随便冤枉人。”原母心疼自己女儿今晚恐怖的遭遇,可也不接受她将这件事赖在何菲身上。
“菲菲说调监控,这证明她心里没鬼,乖,听爸爸的话,我们先去医院,不要再针对你表姐了。”原父说道。
何菲敢这么说证明她肯定做了手脚,原昭初也不知她哪来的那么大能耐,现在多说也无益,父母都不信,说出去还有谁相信呢。
“算了,就当我是胡说的吧。”她麻木着脸,寒声道:“走吧,回家。”
温源走近她身旁,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披着。”
清隽冷香钻进她鼻腔,她面容冷嘲。
刚打斗中,她摔倒在地,浑身擦着坚硬的水泥地,刺出一身伤痕,校服也是沾染上不少的灰尘,可以说是比较狼狈了。
一个外人都知道此时给她披件外套,自己的父母还在一旁为别人跟她争辩。
原父原母看到她的神色,意识到什么,莫名地有些心虚。
…
原昭初不敢这个样子去学校,害怕招来非议,便在家休养几天。
原父原母弥补似地嘘寒问暖,温情的招式一套一套。
她心也不是铁打的,毕竟是亲生父母,哪有隔夜仇呢,只是内心不敢再期待了,害怕期待过多得到的只是寒心和失望。
今晚她做题有点晚,两三点才上床睡觉,刚准备闭眼酝酿睡意。
“初初。”耳畔忽然传来炽热低哑的嗓音。
如果她是做梦,那
听到这个声音就一点不奇怪,关键是她现在睁简直不要太清醒。
“你是谁?”她怔了几秒,便后知后觉地从床上坐起来,眼睛扫视房间四周,惊恐地问道。
随即,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一个男生凭空地出现在了她眼前,利落的短发,深邃的眉眼,微翘的唇,闪亮的耳钉,这分明就是那个晚上出现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