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昭初,我们教你讲话这么夹枪带棒的吗?”原父正颜厉色道。
原昭初点了点头,从善如流,“对啊,耳濡目染,要不是你和妈妈的影响,我哪来这么好的口才,谢谢你们啊。”
原母这时已经按捺不住胸腔冒出的怒火了,面红耳赤地抓起床上的枕头就往原昭初头上砸,原父也不阻拦,脸色发黑地站在一边看着。
原昭初可不会坐在那任由她打,她跳下床,光着脚在病房中四处蹦跳着,每次在原母要抓到她时她又轻松躲开,笑吟吟道:“妈妈,怎么一言不合就动手啊,咱不是文明人吗,是你们教的,说话都不能带脏字,你这种行为属于家暴了,违法的,我们要对家暴说漏漏漏。”
“你—”原母觉得自己心梗都要犯了,她拿个枕头打她怎么就算家暴了,她这是生了个什么鬼东西,当初怎么就没给她掐死。
原父看不下去了,铁青着脸就要抓住原昭初,却被她灵活一闪,抓了个空。
原昭初知道父母一般不会真的伤害自己的孩子,但是对于自己的爸妈,她实在没什么信心。
她都被别人打了还能被他们两个说成是脾气不好,要不是她知道他们还算家境殷实,她都怀疑张锋家给了封口费了。
她要是真被他们两个抓住,说不定左脸右脸会一边一个巴掌印,刚好,现成的病房又可以继续躺下了。
“叔叔阿姨,你们在干吗?”温源打开病房门时,就看到诡异的画面,原父原母喘着粗气,憋红着脸,眼神犀利地瞪着原昭初。
而原昭初则满脸笑容,一幅置身事外的样子,还友好地跟他打了声招呼,“哈啰,温源,你来看我了。”
温源拧着眉,对于原昭初突如其来的热情有点疑惑,再看了几眼原父原母,他拉过原昭初,低声对她说,“你又把他们气着了?”
原昭初给了他一个就是这样的眼神,“帮我解一下围,我欠你个人情。”
虽说她觉得温源又渣又烦人,可在她爸妈面前,他看起来都顺眼不少。
要是今天温源不来或者不帮她,说不定她要么被他们打死,要么就是断绝关系。
温源看到原昭初现在没心没肺的样子,想到了之前自己从教室回来,看到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时那种无比心慌恐惧的心悸。
那时他心里竟然生出一种想要将张锋当场打死的邪恶想法。可惜的是,有人代劳了。
幸好,她还好好的。
“好。”他应道。
“叔叔阿姨,你们明天还要上班吧,现在九点多钟了,要不你们回去休息,我在这陪夜,我给她带了饭菜和教材,等她吃完饭,刚好还能辅导辅导她落下的功课。”温源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衬衫,肩宽体阔,看上去十分儒雅稳重,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
温源在这里,原父原母自然不会像刚刚一样上演着闹剧,让别人看了笑话,他们看了眼他手上的两大袋子,一边是厚重的书本,一边是沉沉的保温盒,
原母挤出笑容随口问了一句,“温源啊,有心了,你爸妈知道你在这里吗?”
“知道,这饭菜就是我妈专门给善美做的,她特地从菜市场买的,熬了一天的汤。”温源回道。
“这样啊。”原母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