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任狐狸离开，何欢欢快步走向内城，

没走两步，何欢欢看见令她感到愤怒的场景。

“奶奶，这些人看着都好凶啊！”

七八岁的女孩拉着一位半百老妇的手，行走在黑血城的街道上，

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陌生的环境，加上这里的人们面目黑暗，让女孩心里感到非常害怕。

“囡囡别怕，他们都是心肠很好的人，只是长得比较丑陋。”

老妇安慰着女孩，同时脚步加快，

“快到了囡囡，前面就是奶奶家，到了那里有松软的大白馒头，还有甜蜜蜜的糖果。”

“哇！囡囡想吃糖果！”提到糖果，女孩顿时有了精神，

步子也跟着老妇的脚步不断加快。

何欢欢在一旁看着，隐藏身形紧跟其后。

“师姐，你这习惯还真是奇怪，师父调拨那么多现成的门徒，你不要，偏要找这些幼崽慢慢从小培养。”

墨鸦停在何欢欢肩膀上，碎碎嘴。

“闭上你的乌鸦嘴，我办事什么时候需要过问你的意见！”

何欢欢言语之间，飞镖锋利的刀刃已经架在墨鸦脖子上。

“嘎嘎！师姐饶命，师姐饶命！有话好好说！”墨鸦赶紧缩脖子求饶。

“再敢多说一个字，死！”

用威胁稳住肩膀上的墨鸦，何欢欢快速追上已经快走远的老妇。

“奶奶，这里好黑！怎么没有蜡烛！”黑暗环境下，女孩紧紧抓着老妇的手，

更加不敢松开，生怕一松开就掉进周围的黑暗之中。

“梅婶，这娃娃长得挺水灵！”黑暗中探出一张中年男人的脸，

吓得女孩直往老妇怀里钻，

看到这一幕，中年男人哈哈一笑，“梅婶，你这黏娃子不错，性格好，价高！”

“龙哥，这么多年交情，就按之前的价，老婆子也不多赚你的。”

老妇说着蹲下身，抚摸女孩的脑袋，“囡囡啊！这是叔叔，快说，叔叔好！”

“这叔叔长得好可怕，囡囡害怕！”女孩躲进老妇人怀里，面带恐惧。

“行了，就是个货品，就算叫我爷爷，也逃不过被换成宝贝的命运！”

牟龙直接将女孩囡囡从老妇梅婶的怀里拽出，拽着往里走。

“奶奶，救命！奶奶，救救我！”胳膊被拽着生疼，

囡囡朝着梅婶消失的那片黑暗，大声叫喊，

可回答她的只有不断重复的回音。

“不许叫！再叫把你舌头割掉！”牟龙实在是听得烦躁，出言恐吓。

恐吓的手段对囡囡只起到一时的惊吓，很快囡囡又开始大声呼救。

“不撞南墙不回头是吧！”牟龙将囡囡拽到一个地方，

这里有火把照明，能看见一个个铁笼被整齐的排成排，

其中有几个铁笼里有小小的人影，他们的手脚被带上枷锁，

他们的嘴被塞上护具，头被固定在铁笼的一处窗口。

刚好到饭店，有个肥胖女人提桶走来，将温热的流食，一人一碗。

“一群剩下的赔钱货，给你们饭吃真是浪费！”

肥胖女人叫骂着，分完食物后匆匆离开。

“小家伙，你想成为那样吗？”牟龙戏谑地打量着被自己抓着的囡囡，

“不想就老老实实听话！听到没有！”

囡囡现在已经被那群趴在地上不断吸吮流食的同龄人吓住了，

他们不停嗦嘴，脸色发紫到快窒息，吓得她颤颤惊惊，不敢说话。

护具封住他们的牙齿，可以保证这些货品不咬舌自尽，但也阻止了他们进食，

聪明的牟龙在原本的护具上添加了一个管子，这样他们就能把流食吸到肚子里。

可有些流食的工艺太差，混杂了大颗粒和细碎石子，艰难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