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诗诗,咬住红唇,眼神变了又变。
三年前,我穿嫁衣,把自己送到你面前,你根本就不知道,当时的我,是有多开心,你把我拒之门外,让我的婚车在寒冬中停了三天,你更不知道,我又是多恨你!
现在的你,真是一点没变啊,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想不做什么,便不做什么,就像是你的日记里那句话嘛?
“要做个自由的鸟人,比风还自由,比自由,还自由。”
秦诗诗喃喃,她想起那年的冬夜,她翻墙冲入苏家,打翻十几个护院,撬开苏哲的房门,把苏哲的照片撕烂,还看了苏哲没来得及带走的日记。
这句有些粗俗的的话,就是苏哲写在日记本上,秦诗诗此时此刻,怔怔看着苏哲,她在听说金方清瘤口服液的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就来到了这里。
她来的时候就知道,能在这里重现苏家药方精华的家伙,大概率就是苏哲,一路上,她恨了无数遍,骂了无数遍,恼了无数遍,怒了无数遍。
但就很怪。
现在苏哲明明就在自己面前,秦诗诗却无论如何,都有些恨不起来了。
“小姐,小人请战!”
这名炼气期的秦家护卫,名为冯子旭,虽不姓秦,但他是秦诗诗的父亲,老秦王在前线打仗时的亲兵,忠勇过人,战力极其彪悍。
“此子藐视小姐,小姐明明让他住手,他却依旧动手杀了赵家父子,摆明了是不给小姐面子,放眼东部三省,此子,是第一人!”
这话,掷地有声,就像是一颗颗762毫米口径的穿甲弹,硬邦邦的打在地上,也打在众人的心脏上。
在场众人,就像是约定好了一样,目光躲闪,低声议论。
“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对赵家父子痛下杀手不说,还公然得罪秦王府的秦诗诗小姐,这下好了吧?死定了!”
“冯子旭的威名,咱们东部三省的人谁不知道?那是早就炼气多年的老战士出身,无论是境界还是战斗经验,都具备压倒性的优势,我赌自己的双手,苏哲不是一合之敌!”
“呵呵,老天要谁灭亡,首先要他疯狂,苏哲害死赵家父子,锋芒太露,我早就看他不爽了,现在就算是萧大小姐也留他不住,他落到这步田地,活该!”
萧芸瑶的神色焦急,她去拉苏哲,急切低声道,“苏哲,你太冲动了,秦王府的势力,在东部三省经营多年,你怎么能……”
“行了!”
就在这时,秦诗诗忽然开口,“冯叔,你暂且不用动手,现在弄死苏哲,太便宜他了,我要他……要他比死还难受!”
这一下,众人面面相觑,都有些发蒙。
“你想干什么?”
苏哲直视秦诗诗,眉头皱起,隐隐的,他竟然有种心里发毛的恶寒。
这鬼丫头,要搞什么飞机?
秦诗诗咬牙切齿,说出了她认为最凶狠的话语。
“苏哲,我告诉你,这里不是京华城,这里是东部三省,你想要在我这里抖威风,不可能!”
“你等着,我非要看你求我!非要你给我低头!”
秦诗诗挥了挥拳头,硬邦邦的开口,“我要让你后悔和我秦家作对,更要让你后悔,和我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