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青年男子纵身而来,脚不沾地,刹那间便走出十数步,他穿黑色衬衣,手戴腕表,身材不高,但往客厅门口一站,却犹如一尊不败佛,好似千丈怒金刚。
眼眸漆黑,深邃了又深邃,幽幽暗暗,如难测深浅的古井。
“住手!”
钱誉抬手,喝止了凶相毕露的手下,双眼忌惮的看向青年男子,却根本就看不穿此人的修为境界,宛如一团黑雾,就连自己的目光,都能被吞噬进去。
惊疑不定。
“阁下何人,不知钱家是不是与阁下有什么误会?”
钱誉的嘴里暗暗发苦,这边苏哲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江源各大势力又在虎视眈眈,现在又来了这么个神秘家伙,真是够乱了。
“在下钱誉,有什么事,不妨坐下说?”
钱家众人,如临大敌。
“坐下说,倒也不必。”
青年男子阴阳怪气的开口,“我是没有钱家主这么好的心胸,都被人骑在脖子上拉屎了,还有脸坐下说话。”
“但,你能坐就坐吧,江源虽大,钱家能安坐的地方,已经不多了。”
靠!
钱家众人的脸色,瞬间就被涨得通红,群情激奋,指着青年男子,厉声喝骂。
“都闭嘴。”
钱誉阴沉着脸,叫停吵嚷的钱家人,冷声开口,“阁下到底是什么意思?从刚才开始,便屡次辱我钱家,我怎么不记得,我们曾经得罪过你?”
“你们得罪我不要紧,别得罪苏哲就行了,毕竟你们钱家斗不过人家,就算是被欺辱,被打压,被断臂,被毁掉基业传承,都无所谓。”
“放屁!”
钱誉没等青年男子说完,便勃然大怒打断,“我钱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豪族,但也长着折不弯的骨头!”
“如果不是因为秦王府的关系,老夫早就将苏哲拆成零件了,而且,如果阁下是特地过来嘲讽钱家的,钱家对朋友是一回事,对居心不轨的敌人,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钱家众人,目光不善。
他们都把手,按在了武器上,只等钱誉一声令下,便要一拥而上,用刀子来表达暴躁的情绪。
“呵呵。”
青年男子根本就没把钱家众人放在眼里,而是一眨不眨的看着钱誉,缓缓开口道,“你们确定,秦王府是站在你们钱家这边的吗?”
“退一万步说,就算秦王府抓住了苏哲,除了让你们稍稍减少点愤怒之外,对你们又有什么好处?”
“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已经听到了,你们需要的,不仅仅是杀掉苏哲,还有苏哲体内的异种灵根,只有那样,才能恢复苏哲对钱志星的伤害,才能弥补钱家的损失!”
话锋一转。
青年男子森森冷笑,“秦王府的秦诗诗,对苏哲根本就没有杀意,我不相信,我一个外地人都看出来了,你们没有看出来。”
“我更不相信,你们对于苏哲的耀阳灵根,就没有半分兴趣?!”
“你们怕秦王府,怕秦诗诗,好,那如果,我陇右姜家,为你撑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