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怀孕怀傻了才会这么认真的听康乐公主说这些二话。
“赵漫语?你怎么走了?你去哪儿?”
“乏了,回府。”
赵漫语懒得理会身后的声音,直接出了品墨轩,让马车送自己回去。
只是,一掀开车帘,赵漫语就看到不想看的人,她脸色沉了沉,没说话,扭头就走。
下一刻,身子腾空而起,再眨眼,就已经坐在了马车里,晏扶卿动作快又轻,赵漫语几乎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她冷漠的拂开他的手,又要下马车,但却被晏扶卿紧紧抱在怀里,赵漫语挣脱不开,也怕太用力伤着腹中的胎儿。
“阿宁,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我都告诉你,可好?”
赵漫语垂着眼眸安静下来,她愿意听他解释,但不代表就原谅了他。
“现在,你可以说了。”赵漫语闷闷道。
任谁忽然被冷漠对待这么久,心里都不会好过吧?她只是给晏扶卿一个解释的机会,可没说会原谅他。
晏扶卿失笑,她的阿宁啊!太认真,说一会儿就一会儿。
“你可还记得我之前同你说的那两尊无名牌位?”
赵漫语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我再同你讲个故事吧!赵多年前,先帝第五子聪慧机敏,博览群书,为人宽厚仁爱,朝野上下无不交口称赞,十七岁年,便被册封为太子,弱冠之后,他娶了文太傅幼女为妻,二人青梅竹马,早已互相倾慕,成婚后两人恩爱有加,一时间成了都城夫妻楷模,太子声望日盛的同时也遭人嫉妒。”
“后来,终于有一日,东宫失火,太子被找到时皮肉已经烧得看不清本来模样。”
“而太子妃因为伤心过度早产生下孩子之后,便自刎身亡随太子去了,那个孩子谁也不曾见过,有人说是太子妃不忍其孤独留在世上便把其丢入了井中。”
“也有人说孩子被太子妃的贴身侍女带走,后来,先帝忍痛重新册立太子,也渐渐再无人提起先太子。”
晏扶卿语气平静,全程下来像讲书中故事一般,赵漫语却听得心口微微泛起疼意。
“那,东宫大火是什么原因?失火时巡查侍卫又在何处?这些都不曾查过吗?”赵漫语忍不住问道。
晏扶卿抬手摸了摸为自己着急的赵漫语,“查过了,大理寺定为意外。”
“所以呢?是意外吗?”赵漫语定定看着晏扶卿的神色,他瞳仁漆黑,眼底深邃,一眼似乎望不见底,眼周布着一层淡淡的乌青,昭示着他这些天也并不好。
晏扶卿张了张唇,正要开口,外面忽然传来车夫的声音,“郡主,到赵家了。”
晏扶卿抬手轻轻揉了揉她脑袋,“你再住些日子,好好养身子,再等我,等我来接你们回家。”
说完,晏扶卿轻轻拥了拥她,久违的感觉刚落到身上,下一刻,晏扶卿又松开了她。
赵漫语坐在马车里,久久未动,再次传来春梢提醒了声音,她才放下捏紧的袖口,抬起微微泛红的眼眶,掀开车帘,春梢搀扶着她回府。
赵漫语步子顿了顿,朝汝南王府的方向看了看,而后才收回视线。
春梢和夏末见她情绪不对,相视了眼,默默退出去未打扰她。
康乐第二日又来了,什么也没说,只是撑着下颚一个劲儿的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