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郡主可还记得刘和安?”
他一句话似平地惊雷起,让赵漫语脸色微变,这个名字她已经赵久不曾听见了。
她眯起眼,防备的看着眼前人,“你什么意思?”
男人一脸无害,只笑着解释道:“看来郡主还记得他,也不枉他那般在意郡主,在下是他的挚友。”
他敛去多余的神色,朝赵漫语俯身,“在下想请郡主相信,在下不敢保证能让齐州日后多么富强,但在下愿尽毕生之力治理齐州,让齐州做好最好。”
他神色认真,满目坚决,赵漫语心底也跟着微微动容,好一会儿,她才从中抽出来,“你为何要同本郡主保证这些?”
这些话在方才宴席说无疑是最好的,可眼前人却选择此时单独同自己说。
“郡主是他最在意的人,便也希望能不让郡主失望吧!”
说完,他才转身离开。
赵漫语定定看了一会儿他的背影,不知为何,她心底忽然相信了他方才说的话。
她低头轻笑了声,手轻轻抚着腹部,似感应般回头,晏扶卿在不远处等着她。
她扬起唇,缓步走过去,将手放进他掌心,“我们何时出发?”
“明日可好?”晏扶卿低头询问。
“嗯……”赵漫语抬头看了眼满天繁星,“明日天气应当是很好的,适合赶路。”
赵漫语与晏扶卿离开时,整个齐州百姓都纷纷相送,看着那一张张熟悉的、陌生的脸,赵漫语心底也跟着微微动容。
“日后闲暇时,你若想来,咱们便随时过来。”晏扶卿温柔的嗓音落在她耳畔。
赵漫语点点头,听到这儿,心里才好受些,因着她的身孕,回去的路上也是走走停停,怕赵漫语有丝毫不适。
到了五月中旬,才进了都城。
晏扶卿知晓赵漫语赵久没见爹娘,便让马车去了赵家,昭阳公主和赵国先早就得了消息在门口等。
马车缓缓停下来,赵漫语迫不及待的掀开帘子下去,“爹爹、娘亲。”
昭阳公主眼眸里含着泪,忙揽着她上下打量,“你没事就好!可叫母亲担心死了。”
“娘亲。”赵漫语撒娇似的蹭了蹭她手腕,又抬头朝担心她的兄长们唤了声。
赵国先确定赵漫语毫发无损,视线才落向晏扶卿,男人之间赵多话甚至不用说出口,一个眼神就互相明白了。
一家子人进屋,互述着近日发生的事,昭阳公主听完赵漫语的话,眉头顿时蹙了起来,“老天保佑,幸好你平安无事。”
赵漫语怕昭阳公主担心,只用寥寥几句便概括了齐州的事,但昭阳公主仍旧听得惊心动魄。
尤其是瘟疫二字。
在赵家用过膳食,赵漫语才与晏扶卿回汝南王府。
若说在赵家卸下一身防备,将心底最柔软的部分展现出来,那进汝南王府便是披上一身盔甲,防备以待。
两人一进府,便有侍女守在门口道:“世子,世子妃,王爷请二位过去。”
赵漫语与晏扶卿相视了眼,后者安抚的握住她的手,两人随着侍女踏进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