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眼前的阴凉仍在,她才忍不住睁开眼,就对上了晏扶卿的视线。
这几日,她不搭理晏扶卿,他也没有再凑上来,今日倒是不知他又吃了什么药。
赵漫语继续闭上眼睛,并不打算理会他,但下一刻,自己就腾空而起,她本能的抱紧他的脖子,“你干什么?”
晏扶卿一言不发,抱着她进了屋子,将屋内的侍女通通都赶了出去。
屋内便只剩下了两人,赵漫语理了理被他弄乱了的衣衫,就听见晏扶卿微微嘶哑的声音,“我错了。”
赵漫语垂着眸子,听着这三个字,心底都莫名觉得委屈起来。
“阿宁。”晏扶卿轻轻拉住她的手,低哑的嗓音却也听得人心底一阵酥麻。
“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你为何生气,我明明是在护着你,我不愿你受到分毫伤害,可却还是伤了你的心,我究竟是哪里没做好?”
“今日,我听见春梢说,是因为我未将你视作能与我比肩之人,我一味的想着护着你,却忘了,你从来都不是能被内宅困住的女子。”
“你是赵漫语啊!我怎能用如此自私的法子却困住你。”
晏扶卿字字句句都说得真诚极了,赵漫语看着他脸上的愧疚,心底最后一层防线也彻底被击溃。
她忍不住扑进晏扶卿的怀里,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的说道:“我一直在等,等你主动告诉我你要如何做,你的计划是什么,在等你说需要我,可你只让我安心,
只让我当个局外人,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将我推开,你自以为是为我好,殊不知只会让我觉得我从未踏进过你的心里。”
“我错了。”晏扶卿紧紧拥着她,“我真的知道错了,阿宁,你不知道我有多需要你,即便是你陪在我身边,也能给我赵多力量。”
将事情说开,两人的心反而似乎更向对方更进了一步。
赵漫语是后来,从春梢口中才得知,他被困在宫里的几日其实是最紧张的几日。
圣上需要验明他的身份,需要知晓他可有结党营私对朝堂或者大周不利,一但有丝毫差错,后来的圣旨都是截然不同的。
不过好在,这些已经过去了。
晏王府是圣上亲自下令让工部去修缮的,晏扶卿带赵漫语去瞧过了,晏王府算是所有亲王府最为威严的府邸。
主院却是按照松墨轩布置的,只除了比汝南王府的松墨轩大了赵多,周边的空地都铺上了赵漫语最喜欢花种,院子里还种了几颗果树。
都是赵漫语最喜欢吃的水果。
总之,对新府邸,赵漫语是很期待的,这也算是真正意义上属于她与晏扶卿两人的府邸了。
晏王府在半个月后才终于完工,搬府那日,汝南王同晏扶卿叮嘱了几句,汝南王妃却幸幸的躲在汝南王身后。
如今没了晏扶卿这个世子,汝南王世子的位置倒是稳稳落在晏扶温身上了。
“好了,时辰不早了,走吧!”汝南王挥挥手。
毕竟是他收养了晏扶卿这么多年,看在这个份上,赵漫语对他也多了几分尊敬。
“父亲,那我们就告辞了!”
赵漫语带着府里上下布置了好几日,才将新的府邸弄得像个样子了。
接下来,朝是新府的乔迁宴了。
“夏末、春梢,这帖子就交给你们了,务必要送到各个府邸,莫要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