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瞥了乐儿一眼,“瞧什么呢?”
乐儿忙同她行礼,“三少夫人,奴婢在瞧郡主呢!自从晏王送了这画过来,郡主便盯着这画笑了快一刻钟了,可这上头也没有字啊!”
“让我瞧瞧。”沈玉走到赵漫语身后,看了眼画,顿时抿唇笑了起来,“呦!晏王还有如此一面呢?”
赵漫语回过神,收敛了几分笑容,“你何时过来的?”
沈玉端着茶抿了口,打趣道:“你自是不知,你呀!这脑袋都快钻进画里了。”
说罢!她看向还不知所云的乐儿,笑道:“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晏王虽未留字,可这副画便已经同你们家郡主表达了思念之情了。”
说到这儿,乐儿才恍然,“原来如此,王爷可真是费了一翻心思。”
赵漫语轻咳了声,淡然把画递给乐儿,“收起来吧!”
虽这样说,但她脸上可掩饰不住春意,沈玉摇摇头,实在不知说什么好,前几日还闹着要和离的两个人现下就开始借画传情了。
“正好要到饭点儿,你留下来用膳吧!”赵漫语开口道。
沈玉摇摇头,“不了,你三兄还等着我呢!我是来瞧瞧你的,父亲母亲还有你兄长们虽然不说,一个个心里都是关心着你,不过瞧见你这般模样,想来他们也不必再担心了。”
赵漫语摸了摸鼻子,“我可没说不与他和离了。”
沈玉笑而不语,没有戳破她的嘴硬。
李璟修找了晏扶卿的第二日,赵漫语便听闻李璟修封了晏扶卿为太傅以辅佐自己。
此后,朝中那些大臣异议的声音才渐渐消失。
赵漫语得知这个消息时连惊讶都没有了,她已经知晓晏扶卿想做什么,所以对他所有举动的缘由都能猜测到几分。
“囡囡?你在吗?”
门外忽然传来赵承奕的声音,赵漫语应了声,让他进来,“大兄,你怎么来了?”
赵承奕神色有些凝重,似乎有事要同她说,赵漫语挥手让侍女们都退了下去,给赵承奕倒了茶,笑道:“大兄是有话要说吧?”
“囡囡,你近日可有听闻朝堂上的事?”赵承奕询问道。
赵漫语垂下眸子,看着手里的果茶,是最新采摘的柠果刚泡的,加了些风糖,味道酸酸甜甜,入口很好。
“我日日在府中,不曾关注那些。”
“今日朝堂上,晏扶卿竟然公然同父亲顶撞,囡囡,我听闻你与他并未断,他如此是什么意思?”赵承奕询问道,语气道没有咄咄逼人,反而有些担忧赵漫语。
“兄长,他这么做该是有他自己的理由,朝堂上政见不和很是正常,大兄莫要因此动怒,气坏了身子便不值当了。”赵漫语柔声劝道。
闻言,赵承奕神色有些古怪,他定定看了赵漫语一会儿,问道:“阿宁,你实话同我说,晏扶卿可是有什么苦衷?”
不怪他这般猜测,晏扶卿从前一直低调为主,纵使是受封晏王之后,也一直是低调,可自从圣上遇刺,太子监国,朝臣们对晏扶卿的呼声却异常的高。
再到太子将其封为太傅,辅佐自己摄政,这等于是给了晏扶卿至高的权利。
常人如何能在短时间做到如此?
“大兄,他的事情我并不清楚,大兄问我可是问错人了。”赵漫语垂着眸子,语气低低。
赵承奕顿时以为自个儿戳中了赵漫语的伤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