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昭阳公主脸上的笑容是真心实意的,赵漫语才放下了心。
“那……母亲若是想爹爹了,就告诉囡囡,囡囡虽然不能代替爹爹,但可以陪着母亲。”
赵漫语柔声道。
昭阳公主点了点头,“好,慎之来了,你快去瞧瞧吧!”
赵漫语愣了愣,晏扶卿?他何时来了?母亲又是怎么知道的?
赵漫语半信半疑的回了院子,才瞧见晏扶卿正站在院子里,背对着手而立。
她心底微微一动,挥手让院子里的侍女都退了下去,而后,自顾坐下,到了被果茶。
晏扶卿回头,在她身旁坐了下来,目光打量了她几眼,似乎在确认她近日的状态,“听闻你近日喜欢柠果茶,我让人给你送了些新鲜的柠果来。”
赵漫语淡淡瞥了他一眼,“太傅如此繁忙,竟然还有闲工夫给我送东西,真是多谢了。”
“你还喜欢吃什么?或者想要什么都告诉我,我给你送。”晏扶卿看着她问道,那双漆黑的眸子定定看着她,仿佛是这天底下最真诚的神色。
赵漫语看的都突然觉得自己对他太过冷漠了,她轻咳了声,避开他的视线,“不用了。”
“还是……因为我让岳父去北境,你生气了?”晏扶卿小心翼翼的说道。
赵漫语眯起眸子看着他,“原来是你让爹爹去的?爹爹和兄长怕我生你气都没告诉我这事儿,我还以为是太子,晏扶卿!你胆肥了啊!”
赵漫语一拍桌子,说着声音就大了起来。
晏扶卿默了默,而后,自觉的折了跟柳条给赵漫语,“你若想打我就用它,千万别打疼了自己。”
赵漫语气不打一处来,接了柳条就往他身上挥,晏扶卿怕她动了胎气,也没跑,就老老实实的坐在她面前任她打。
赵漫语打了几下,便下不去手了,直接丢了柳条进了屋。
院子里的事情旁人自然不知,只知那天屋子里只有郡主与晏王两人,晏王出来的时候身上多了几道伤……
其中一道还是在颈脖上。
晏扶卿从赵家出来,便直接进了宫,关于北境的事儿他还要与李璟修和朝臣们商量。
里面的朝臣们正议论着,晏扶卿一出现,众人便慢慢安静下来,倒不是因为别的。
而是,晏扶卿的脸上竟然有两道伤痕,一道从脖颈蔓延到下巴,一道直接落在脑门。
这旁人受伤正常,可晏扶卿受伤……
这些朝臣想都不敢想,究竟是谁竟然这么大的胆子,瞧这伤也不像是利器所伤。
反而像爪子或者竹条之类的挥的。
晏王竟然也没躲开?
一时间,朝臣们心里燃起了八卦的种子,却无人敢问出口,还是坐在上首的李璟修轻咳了声,关怀道:
“晏王怎么受伤了?可要请御医过来瞧瞧?”
晏扶卿淡然的摇头,默了默脖颈上的伤,淡笑着开口道:“无事,王妃娇纵与本王闹了会儿,让诸位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