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您为何非要如此呢?”
耳边忽然传来阿良的声音,她眉头跳了跳,阿良这话的意思是……
不等她多想,阿良又开口了,“奴婢知道您心里的人是晏王,可事到如今,您就不能看看殿下吗?殿下满心都是您啊!”
“其实,那天您和三少夫人的话,奴婢都听见了,您对奴婢有恩,奴婢本不该背叛您的,可……可奴婢终究是太子殿下的人。”
她叹了口气,似很是无奈。
赵漫语也很无奈,原本想悄无声息的,但如今,她只能狠下心来了,她猛然睁开眼睛,看着阿良离开的背影,拿了发簪朝她冲过去。
阿良听见声音回头,看见朝自己袭击的赵漫语,本能的握着发簪调转方向。
赵漫语扬起唇角,顺着她的方向微微用力,发簪刺入肩头,与此同时,门外传来一道怒极了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砰的一声,赵漫语倒了下来,肩头的鲜血沿着出来染红了一片衣衫,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阿良,“你……”
“郡主……”阿良愣了愣,看着冲进来抱着赵漫语的李璟修,心里顿时很慌乱,她忙解释道:“殿下,不是这样的,奴婢……”
“来人!”李璟修却根本没有听她的解释,沉声道:“孤再也不想见到这个女人了。”
看着阿良被带走,赵漫语心情有些复杂,“殿下……留她性命吧!”
“她伤了你,便该死。”李璟修眸底划过几分杀意。
赵漫语握着他的手腕,柔声道:“我本就时日无多,殿下就当帮我积德……”
说完,赵漫语咳了两声,血从口中溢出来。
李璟修顿时顾不得追究旁人,忙道:“好、好,孤答应你就是了,你不赵有事,阿宁……”
赵漫语的眼皮太重,重得她睁不开,但她的意识却是仍旧清醒,她清楚的听见李璟修伤心怒吼的声音。
听见御医们忐忑说着自己无能为力的声音,听见周围细细的哭声,而不论听见什么声音,她都没有办法再作出任何反应。
她出殡那日,原本一片哭声的灵堂忽然安静下来,赵漫语的心也没由来的忐忑了一下。
她知道,是他来了。
“来人,给晏王香火。”李璟修的声音淡淡落下,下一刻,他便闷哼一声,夹杂着有人抽气的声音里,赵漫语大抵能猜到晏扶卿做了什么。
“晏扶卿!孤的容忍度是有限的!”李璟修怒道。
“她为何会死?”晏扶卿却只是轻轻问道。
赵漫语心一紧,忽然开始担心,晏扶卿不会以为自己是被人谋害的,要验尸吧?
“孤……不知道。”李璟修这话说的很心虚。
“不知道?太子殿下费尽心机,逼迫她嫁你,却让她连如何死的都不知道!太子殿下真是英明神武!”
“晏扶卿,你少讽刺孤,若非你待她不好,孤怎会有机会娶她?若是欠了她的人不是孤,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