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儿看着四周，见谢晚舟不在这里，便朝着中间的大书桌走去。

她从那冰冷的山洞里出来，已经有好几日了，就怕谢晚舟一个不高兴，又让她去关禁闭，所以这几日施展了浑身解数去讨好谢晚舟。

她将参茶放在桌子上，看到桌面上放着一卷画轴。

水云儿好奇地将那卷画轴打开了，画上是一个少女，那少女跟她长得十分相似，可是这少女的左眼下有一颗美人痣。

这不是她。

即便没有那颗美人痣，水云儿也不会将画中的少女认为是她自己。这画中人虽然跟她长得像，可是她神态，她的笑容，她的气质于她截然不同。

那眉宇间的温柔宁静，那仿佛能抚平山川之怒的温润笑容，让水云儿无端地想起了碧云山的那位七师叔。

水云儿颤抖着双手注视着这画中人，死死地看着她的脸。

她是谁？

她是谁？为什么长得跟自己如此相似？师尊为什么会有这样一副画？

她惶恐不安，心乱如麻。

“你在这里做什么？”冷漠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水云儿惊慌地回头，看到一身白衣的谢晚舟正站在屏风旁边，目光冷冽如刀。她一慌张，手中的画掉落。只是那副画没有掉地上，反而朝着谢晚舟飞了过去，自动卷起来，飞到了谢晚舟的手里。

谢晚舟朝着水云儿走过来，他冷冷地道:“你来书房做什么？我让你过来了吗？”

水云儿盯着他放在桌面的画，她全身颤抖着，鼓起勇气问:“师尊，那、那画里的女子是谁？”

谢晚舟将那副画铺在桌面上，温柔地看着画中人，他的声音也温和起来:“她叫小灵，是我最爱的女子。”

水云儿眼瞳睁得大大的。

他竟然说出来了，就这么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