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气息从后面靠近，小蛮将手机收回了储物戒指里。小蛮回头看到一袭红衣的王燕正朝着她这边而来。

在万剑宗的时候，小蛮接触的最多的万剑宗弟子除了白薇就是王燕。冯杰已死的事情，小蛮来到悬河秘境不久后就知道了。

冯杰居然死了。

小蛮都不敢相信。

那个腹黑狡猾跟白薇一样天资过人的家伙，居然这么容易就死了？

王燕的父亲死了，她最爱的男人也死了，她就像是失去了动力的人偶一样，唯一驱使着她存活下去的力量只剩下了仇恨。小蛮刚来秘境的时候，王燕是炼虚后期，现在不过三个月的时间，她已经跻身合体期。

这段时间也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样的磨炼，她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小蛮很少能看见她，这是小蛮第二次看到她。

“王燕。”小蛮唤了一声。

王燕朝着她走来，站在了小蛮的旁边，跟她一起望着头顶的月亮。

小蛮看着王燕的脸，她的眼神是冷的，里面除了仇恨已经什么都不剩下了。她跟小蛮说：

“你是在想白薇师妹吗？”

“嗯。”小蛮点点头。

“你相信她还活着吗？”王燕问她。

小蛮再次点点头。

王燕凄楚一笑：

“以前我也信的，现在我开始怀疑了。自从冯杰死后，我感觉这世界上无论多残酷的事情都可以发生。我出生不久，老天就夺走了我的母亲，现在我又没了父亲，没了冯杰，万剑宗，我的家也没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冯杰和白薇师妹，他们两人在我心里一直都无所不能一样。可是现在他们一个死了，一个失踪了，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这种孤零零的感觉，我想你能理解。”

她注视着小蛮的眼睛，小蛮点点头。

对小蛮而言没有白薇，这里对她而言就是孤独的所在。

几百年了，她来到这里几百年了，她一直没能融入这里，像白薇一样融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