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蓝田县,遇到了一位极其有学识的年轻人。”
“此人连着三年乡试名落孙山,但今年不知怎的,却突然间转了性。”
“白手起家,凭借着一己之力带着整个村子乃至于整个蓝田县的百姓们一起经商赚钱。”
“而且那日在诗词大会上……他做了一首词。”
“你自己瞧瞧吧。”
赵自忠微微颔首,将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的那份诗词拿了出来,递给了严文启。
自己如今遇到了有此等学识的年轻人,定然是会和老友分享的。
听到赵自忠这话,严文启的眼神中不禁流露出几分诧异。
要知道,他可是清楚赵自忠是何等的严以待人。
能够从赵自忠口里听句好,可着实不易。
严文启微微颔首,接过了赵自忠递来的诗词。
原本仅仅只是漫不经心的瞟了一眼,谁知下一秒却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这……这年轻人叫什么名字!”
严文启顿时激动了起来,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希冀。
他此次前来蓝田县做监考官,原本以为最大的收获仅仅是会和老友重逢罢了。
但是如今看来,此行确实有意外之喜。
看到严文启这副模样,赵自忠笑眯眯的端起面前的酒盏,神情中尽是悠哉:“这我可不能告诉你。”
“毕竟此生今年也会参加乡试,若是提前告诉了你名字,岂不是就成了徇私舞弊?”
听到赵自忠这话,严文启这才逐渐恢复了冷静。
道理的确是这么个道理,即便自己如何的求贤若渴,也不应该在乡试之前如此冲动才对。
自己被罚倒是小事,万一耽误了人家的前程,那可是大事。
“虽然我不能告诉你他的名字,但我可以让你提前拜读一下他的观点。”
看到严文启这副模样,赵自忠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笑意,缓缓开口说道。
此时的赵自忠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得意,毕竟能见到老友这副模样的机会可不多。
随着赵自忠话音的落下,严文启的眼神中却是流露出几分讶异:“拜读?”
“我倒是想要看看,这青年才俊究竟优秀到了何等程度。”
“能让我堂堂朝廷命官,翰林院学士亲自拜读……”
内心中有着几分不屑,毕竟能让他严文启拜读的,若非古人圣贤,还真不配用这个词句。
严文启微微颔首,赵自忠给他的俨然是一份自己手写的手稿。
看样子,还仅仅只是初步整理了一些观点和看法。
距离最终的总结成文章,还有一段距离。
严文启仔细阅读着手稿,然而只是不过片刻,神色却逐渐严峻了起来。
就连方才因为高粱红染上的几分醉意,此时也尽然消散。
也不知过了多久,严文启才放下手稿,眼底流露出几分复杂的神色:“自忠,你应该知道这份手稿一旦寄到京城去,将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若是真的在朝堂上引起争议……别说是方大人了,或许连陛下亲自出面都保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