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一鸣落荒而逃的身影,祁峻铭冷笑一声,心中颇有几分好笑。
他还是头一次见陈一鸣这般抱头鼠窜,这还多亏了有郑旭在。
而一旁的郑旭对于陈一鸣的败落而逃,则仅仅只是施舍了一个眼神,随后便扭头回来调节现场已经近乎僵化的氛围。
“咳咳咳……”
“方才只是一个意外,还请诸位莫要见怪。”
“今日让峻铭请诸位来,其实是我有点事情想要咨询各位,还望诸位赏些脸面,为我解答一二。”
郑旭干咳几声缓缓开口说道,十分客气地阐明了自己今天来此的目的。
陈一鸣的打岔,对他而言只不过仅仅只是个小插曲罢了,根本就不需要在意。
毕竟他今日前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在场众人看到郑旭此时主动放低姿态的模样,一个两个不禁面面相觑,神色中可谓是又惊又喜。
惊的是已经能和祁门先生称兄道弟的人竟然如此谦逊,喜的是郑先生竟然真的看得起他们。
一惊一喜之间,众人对郑旭也大为改观,望向郑旭的目光中不禁多了几分敬仰与钦佩。
若说先前郑旭是值得结交的天才学子,那么如今就是必要深交的大学问家。
出于这样的想法,在郑旭提出自己的问题后,众人称得上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时间给郑旭提供了不少想要的信息。
直到宴席散去,大多人还都意犹未尽,纷纷表示希望还有下一次聚会的机会。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饶是自称迁安郡人脉第一的祁峻铭也不禁啧啧称奇。
“这群墙头草,一个两个变得倒是挺快。”
祁峻铭摩挲着下巴感慨道,他可还记得刚来时,有些人还显得不太情愿。
结果才不到两个时辰,整个人的态度便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巨大转变,着实让他大开眼界。
反观那陈一鸣,一场宴席下来,反倒是成了整个厢房内最没有排面的家伙。
他敢说,等到明日,陈一鸣仓皇鼠窜的消息就能遍布各大茶楼酒馆,成为众人的饭后谈资。
说不定还能整出来几个话本,若哪个茶馆酒楼真的拿出来讲的话,他祁峻铭第一个跑去捧场。
对那些人态度变化侃侃而谈的祁峻铭并不知道,陈一鸣到家后也没闲着。
他虽是憋屈地先跑回了陈家,可是还没等他找个地方宣泄,就被陈九山率先喊走。
“你小子这是怎么了?”
“不是去赴宴了吗?怎的成了这副模样?”
陈九山本来想找陈一鸣商量正事,却不想一转头先看到了陈一鸣一脸苦楚,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可是陈九山又觉得不太可能,他儿子不说豪横至极,但至少迁安郡内鲜少有人敢招惹陈家。
想到这里,陈九山不禁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神色中流露出几分诧异。
“爹!”
“你可要为孩儿做主啊!”
一见到陈九山,憋着一肚子气的陈一鸣顿时一点也忍不住了。
原先刻意压制下来的憋屈幡然上涌,气得陈一鸣恨不得让陈九山立马把郑旭生吞活剥。
见陈一鸣这副模样,陈九山像是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事情一般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