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陈一鸣的话,陈九山呵呵一笑:“还用你说?这几天的各色亏损,可都得从这小子身上找补回来。”
“还想灭了我陈家?呵呵,这小子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
没用多长时间,疯骡子就手脚麻利的又将马车重新套好,仍是季天禄打头,只不过这次却少了许八方。
“怎么,那许八方又想留在迁安郡了?”
郑旭缓缓登上马车,调笑了一句。
“倒也不是。好像说是家里有什么事儿, 就暂时不跟咱们去下溪村了。反正我们也走过一次了,路熟。”
疯骡子解释道。
“嗯。”
只是个向导,郑旭也没在意,只是点了下头:“我让你们带的东西,都准备妥当了吗?”
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自然是给小媳妇带点礼物。
“准备妥当了,丝绸,胭脂,首饰,还有细盐。郑公子,您对夫人可真是没话说。”
疯骡子竖起大拇指,众人也都是好不容易才来迁安郡一次,各自身上都变的鼓鼓囊囊的,显然是带了不少东西。
“郑公子,都准备妥当了。”
季天禄藏起身上的诸葛连弩:“山高林密,想找出所有的黑店来恐怕有点难度。”
之前在江湖客栈的时候,郑旭已经旁敲侧击过,知道两地之间的黑店全都是陈家的产业。
只不过具体位置在哪儿,并不清楚。
“好办。”
郑旭摆摆手:“先撞个黑店,拿住他们,也就知道其他店在什么位置了,出发吧。”
将盐铺什么的交给祁家,其实也并非长久之计。毕竟祁峻铭虽有才能,可也有限,尤其是对上老奸巨猾的陈九山,怕是稍微不注意就得吃点苦头。
马车缓缓走出城门,白延居跟孟啸云就冒了出来,看着越走越远的马车。
“这是给陈九山赶走了不成?”
孟啸云有些疑惑的看着郑家马车:“这小子最近可是在这迁安郡出尽了风头啊。”
买卖细盐,拿捏陈家,成为祁门先生的结拜兄弟,桩桩件件,谁能想到才过了几天时间?
“他现在可是祁门先生的兄弟,祁家的二大爷……”
白延居咂了咂舌:“我现在为何感觉,这小子说不定真的合老大的胃口呢?不管了,先回去报告吧。”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点了点头。
季天禄前面带路,马车晃晃悠悠的走出了没多远,转眼日薄西山,季天禄将马车停在路边一卖酒的摊位旁,不动声色的敲了下车厢。
到地方了。
就这段路,怕是想找个正经营业的比找个黑店都困难。
“几位客官,想用点什么?奴家这店面虽小,可也还干净,更有特色美酒,出了这地界再也喝不到。”
酒店老板是个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的妙龄女子,胸前凶器鼓鼓囊囊,穿着打扮一股风情味道,弄的疯骡子几个老江湖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招牌的酒菜尽管上。”
“好嘞!几位客官尽管进来坐。”
老板娘招呼了一声,笑逐颜开。
郑旭摆摆手,几人走进酒店落座,看向季天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