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镇府将军的大门打开,十几匹快马冲出府门,出州府大门,四散而去。
傍晚时分,镇府将军庄明德求见琼国公,随身携带一把带血的西域弯刀,而后国公府和将军府发布封城的命令,所有出城人员都要接受检查,马匹和车驾不得出城。
夜晚降临,州府四门缓缓关闭,有军士打着火把站在城墙上警戒,一时间琼州州府气氛紧张到了极点,镇府将军带着校尉军士移驻在城外。
夜间,城外人的嘶喊声,马的嘶鸣声,闹腾了一整夜。
清晨,城内的百姓在战战兢兢中推开了家门,一切还是跟以前一样,城门大开,照常进出,百姓们都在打听着昨晚发生的事,,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谈论着。
“哎,你知道昨天为什么封城吗?”
“这谁知道啊?”
“你还不知道呢?我舅舅的侄子家的大丫头在将军府干活,我告诉你,出大事了,昨天傍晚,有渔民打鱼回来,在江边发现了马蹄印,是西域高山马的马蹄印,还找到了一把带血的西域弯刀。”
“啊?西域弯刀?我们琼州怎么会出现西域弯刀?还带血?大燕朝两百年多年了吧?什么时候有西域人打过虎庸关的?”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舅舅的侄子家的二丫头在国公府干活,早就传开了,说是国公夫人为了支持她的侄外孙四皇子当太子,让我们国公延迟运送军粮,这虎庸关的军士都饿着肚子呢,有西域联军的斥候就跑到了江北侦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过了江到了琼州!”
“悍妇当家,墙倒屋塌,如果真有西域联军进入琼州大开杀戒,这女人就是我们琼州第一罪人!昨晚这城外闹腾了半夜,不会真的有西域人杀进来了吧?”
“昨晚是镇府将军召集十五县的校尉聚集,有两个校尉来迟了,被将军打了板子,后来又不听从调令,被将军砍了脑袋。”
“啊?那可是校尉,说砍就砍了,我可听说琼州的校尉多少和国公府都有点关系,这镇府将军他真敢?”
“这算什么,我告诉你,昨晚镇府将军砍了两个校尉脑袋里以后整合了军士,去往江边,顺着马蹄印竟然追到了城外越州商人收购粮食的大仓,将军派军士进去查看,竟然被拦下了,后来将军砍了两个商人才得以进入,这会正在国公府找国公要说法呢,谁不知道城外的越州商人那是国公夫人的娘家人!”
“又是国公夫人,我们平时受越州商人压榨欺负就算了,现在大敌当前,他们还敢私藏敌方斥候,走,我们去国公府,昨天我们人太少了,今天必须要让国公府给个说法,大不了我们去岩州当船工!”人群越聚越多,几千人塞满了街道,朝着国公府涌去。
国公府正堂,琼国公一脸阴沉的坐在正位,旁边站着三个儿子,镇府将军庄明德一身带血的盔甲,坐在下首的软凳上,身后站着两个校尉,堂下跪着一个五花大绑的越州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