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弟重情重意,”太子声音泛凉,“本宫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翼王不再继续,拱手道:“臣弟告退。”
他一走,太子对六皇子的态度就温和许多,低声道:“怎的身子还是不见好?吃下那么多药也不管用?那些太医们都是做什么用的?”
“不怪他们,是臣弟自己不争气。”
太子一声长叹,陪着他慢步走:“镇南王还是没有消息吗?”
“还没有,”六皇子垂眸,“臣弟也为长鹤担忧,霍家人都流放这么多天,也不知道情况如何。”
太子轻拍他肩膀:“别太忧心,本宫会派人再去寻找,等找到他,问明情况,自要为他洗清冤屈。”
“多谢殿下。”
“别谢来谢去,你有什么需要就派人来告知本宫,不用客气。”
“是。”
六皇子慢步远去,独自走进雨里。
太子眉眼间的温和淡去,冷漠无情——本以为霍长鹤与六皇子关系匪浅,拉拢他,就是拉拢霍长鹤,哪知中间出了岔子,霍长鹤获罪,下落不明,六皇子因为给霍家说情也被训斥。
原本就没什么地位,现在更是如同隐形人。
太子转头吩咐:“若是六皇子差人来,就说本宫不在。”
“是。”
一个废物,要来何用。
翼王一回到王府,就派出几个心腹,去街上打探消息。
没过多久,手下人就匆忙回来。
“回王爷,东宫派出好几拨人,正四处采购治疗瘟疫的药材,但都无功而返。”
翼王冷笑——那是当然,他当初可是花费数万两,一点点买空京城这方面的药材。
“盯着东宫,有什么消息,立即来报本王。”
“是。”
三天之后,不只翼王,全朝都得到一个消息——太子病倒了。
皇帝恼怒,翼王大喜。
很快,京城飞出信鸽。
安泰镇的雨连着下了七日。
颜如玉正教银锭煮汤,霍长鹤拿着个小信筒过来。
“有消息了?”
“京城来的,太子生病,无法管理瘟疫之事,翼王临阵请命,不但主管此事,还要亲自来一趟。”
颜如玉冷笑:“太子好端端的,为什么会生病?还挑这么个时候,这么好的立功机会,怎么也舍得让?”
“他不想,但也是没办法的事,京城的药店卖空了治疗疫症的药,单凭太医院那些根本不够,何况太医院还是以皇宫为主。”
“太子无法买到药材,头件事就办不成,所以只好病了。”
颜如玉有点疑惑:“这点事就难住了?”
霍长鹤压低声音:“太子志大才疏,自从去年东宫智囊遇刺之后,他更急攻近利……若非有贵妃在,只怕会连连出错。”
颜如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