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谁听了那一通莫名其妙的言论能不堵心?这要在京市,谁敢这么放肆?
本来之前的剧情就够复杂的了,几个无聊的女人,偏偏这时候来加戏添堵!
“老大,晚上想吃啥,我和他们打个招呼?”
“......”
“你说,那个男的什么人呢?乐乐和他那么熟,又一个追求者?老大,你的情敌貌似不少呢!这刚走了一个,马上又来一个!”
欧阳东泽这才抬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慢悠悠道:“闲的没事?没事查一查云市寺院的具体位置。”
“啊?!”张弛张嘴瞪眼,思维发散,有点呆傻。
欧阳东泽见怪不怪,继续道:“过段时间准备去一下,上上香。”
张弛慢半拍反应过来,一拍脑门:“奥,好的,我现在就查!”边查边喃喃自语:“寺院,上香,拜佛......”
欧阳东泽见他注意力已经转移,不再继续聒噪,心下一松,双手交叉放在脑后,用力地仰靠在沙发上,闭目沉思。
内心稍一清静,便有文字跃入脑海,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欧阳东泽心中喟叹,睫毛轻颤不已,唇边缓缓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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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熙一路听着音乐,开车来到他的另一处公寓。
乍一进门,还有些恍惚,貌似好久没来这里了,在这儿度过的那段时光,曾是人生中最曼妙的风景。
他也很长时间没回那个家了,总是借口很忙,基本就吃住在公司里。
公司的休息室特意装修过,日常物品应有尽有,隔开的书屋光线也好,可以安安静静的看书,还可以玩会儿音乐。
关键的关键,是不用回家同时面对两个女人,那情形,他想想都感觉头疼。
一个是永远强势的母亲,另一个,则是极尽温柔的未婚妻。
母亲习惯性地对他“关爱有加”,安排这,安排那,他还必须随时随地热情回应,否则母亲就觉得无限委屈。
未婚妻在母亲的调教下,对他低眉顺眼,要么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要么形影不离地陪伴左右,每天各种嘘寒问暖。
在那个装修奢华,锦衣玉食,处处讲究的家里,他常常感觉透不过气来。
还是这个公寓最舒服,安静,简单,放松。
陈熙打开一瓶红酒,慢条斯理的自斟自饮。
一边喝酒一边欣赏收到的礼物,手包款式内敛,品质高端,剃须刀时尚精致,爱不释手,温润的玉石,一看就是乐乐的心思,玲珑剔透。
他真想立刻都用上,可又实在舍不得,默默欣赏了好久,最后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把礼物收起,锁在床边角柜的一个抽屉里。
抽屉里面,还有上次那件衬衫,一直没舍得打开穿,现在又多了几件,一并好好珍藏了,他抚摸着角柜,把钥匙放好。
陈熙又喝了会儿酒,感觉通体舒畅,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索性一醉方休。
他最近太累了,公司各方面的压力纷至沓来,对陆菲菲的牵挂和不舍时隐时现,家里那两个女人,又让他分外窒息。
他那个未婚妻,据说是母亲千挑万选的,人很漂亮,家世也好,外人看来,门当户对,十分般配,唯独他本人,没任何感觉。
在那场盛大的订婚宴上,他就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任人摆布......
时间从指端悄悄溜走,陈熙在无知无觉中,已经喝的头重脚轻,晕晕乎乎。
醉酒的感觉还真是不错,正所谓“三杯通大道,一醉解千愁”啊!
难怪自古就有酒仙,酒圣,酒宗,酒禅,酒神,酒鬼呢,还有那么多关于酒的惊艳诗文,只不过,有人饮之放歌,有人饮之解忧罢了。
“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
陈熙斯斯文文的把自己喝醉了,只留那么一丢丢清醒,用来即兴诗朗诵。
他正心无旁骛的专注背诗,恍惚听到“咚-咚-咚-”的敲门声,大好的雅兴被突然打断,顿时心生烦躁,谁这么讨厌?这时候敲门!
几秒后便反应过来,一定是幻听了,即使有人敲门,也不可能是找他的,他是临时起意才回的公寓,一个人都没告诉。
然而,只是安静了须臾,敲门声就再次响起,声音越来越高,也越来越急。
陈熙又凝神听了一会儿,最终不得不缓慢地起身,散乱着步伐,前去开门。
他浑身发软,手上无力,磨磨蹭蹭的,好半天才把门打开,满腹狐疑,眯起眸子,努力朝外面看了一眼。
就这么一眼,酒醒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