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不止一次地问院长,她为什么要学习那些东西,为什么要掐灭别人的生命,但院长从来不回答她这个问题,于是在某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她又想起了自己曾经被消除过记忆这件事。
这次她选择沉默。
五岁,女孩对自己的生活逐渐感到麻木,她并不想每天重复同样的动作,她更愿意学习新的知识,随后她又想不通自己存在的意义了。
于是在一次自杀未遂被院长拦下后,女孩被所长带回了总部。
总部与女孩之前呆过的地方完全不同,这里没有日复一日的训练,没有晦涩难懂的知识,这里更多的是现实——把那些不知所谓的东西利用起来的现实。
“你是第三个以未成熟体进入这里的人,在你十六岁前,你依旧只能自己一个人生活,而且只能与我有接触。”所长抹了一把谷雨脸上的血污,“以后你会想要活下去的。”
女孩遵照所长说的话,放弃了自杀的念头,熬到了十六岁。
……
这是少女第一次接触除院长以外的人,而且还是同龄人,有好多好多。
他们应该也是独自长大的吧。少女心想。
但长时间的压抑,竟让她没有生出与同龄人交流的欲望。
一百个人被带进了一间大教室里,各自坐下后,一名陌生的教官走了进来,他自称是雇佣兵,是被组织请来当讲习教官的。
他称呼底下那一百来人为新兵蛋子,需要磨练,于是当天他们就被拉去负重跑了五公里,一跑就是半天。
少女是第一个跑完的,她到达终点时,第二名才跑完一半的路程。
“今天就只是跑步吗,教官?”少女问。
教官只是记录下了少女的成绩,然后指了指他的越野车后备箱,问:“会开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