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许忠义并没有给出自己的答案,他还在等,等于秀凝的到来!
只有她交底之后,许忠义才会给出最后的决定!
“许科长,我来看您了!”
结果于秀凝没等到,反倒是满脸憨厚笑容的何迹云提着点心过来拜访了。
“哟,何科长,这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许忠义淡淡的说道。
何迹云冠冕堂皇的赔笑道:“咳咳……瞧您说的!许科长,您这住院了我能不过来看看么!我还是始终记得当初来到督察处,还是多亏了您多加照料,一路提携才有今天的,做人岂能忘本啊?略备薄礼,还请笑纳!”
许忠义瞅了瞅,嗯,这礼的确很薄,竟(cgaf)然真是点心和苹果,而且这苹果还是歪瓜裂枣中拔将军的那种!
“老何啊,搁这儿跟我装穷呢?”许忠义不满道,“好歹你也是总务科长啊,这里面的油水,再少也不至于这么寒酸吧!”
“我……我这哪儿敢在您许科长面前装啊!”何迹云委屈道,“这总务科没了您许科长,那谁都玩不转啊!现在早就是清水衙门了,那点微薄的薪水,连我老婆都养不起!”
“不光是总务科啊,连带着整个督查处上上下下,那都穷的叮当响,所有人念叨您的好处呢!”
“不瞒您说,我太难了啊!这手头拮据,又不敢让媳妇知道,只能打肿脸充胖子,说出来您二位可能都不信,我都打算偷偷来医院卖血了!”
许忠义问道:“你不是还有一辆防弹汽车么,那可是抢手货,把它卖了,怎么都能换一批可观的美金,够你挥霍一两年了。”
何迹云苦笑连连:“自从您许科长大展神威,把督察处的福利和薪资都给停发之后,陈主任急的焦头烂额,结果就随便找了借口,把我那车没收变卖了!”
顾雨菲咋舌道:“那这不是不管你死活了么?”
“可不是么!像我这种人啊,一没无根基二无背景三无积蓄,还是投诚过来的,还不是任由人家捏扁搓圆?说实话,我都后悔当叛徒了!”何迹云愁容满面道,“今天来,便是有件事情,想找许科长帮忙的。”
许忠义说道:“老何你说,能帮的肯定帮!”
何迹云道:“实不相瞒许科长,我准备带老婆回老家,辞职不干了!在奉天的房产和一些地契,还想请您帮忙变卖一下,您人脉广,肯定能多卖几个钱。”
“我想过了,两边我都待不下去了,这边站稳脚跟如登天,那边回去就得被除掉,所以干脆回老家躲开这纷乱的地方,图个清净!”
何迹云这么一走,就等于是变相的把总务科科长的位置又让了出来,有这层示好的意思在,许忠义帮个忙倒是无可厚非。
“放心吧老何,这个忙我帮了!”许忠义心头一动,当即从兜里抽出五百美金塞到了何迹云的手里,“既然你要走,那我也不留你了,道一声珍重,有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吧!”
何迹云感动的站起身来,推辞道:“不不不,这使不得啊!许科长,您能帮我把房产多卖几块大洋,就是帮了我大忙了!”
说着,何迹云满脸颓丧的离开了病房。
顾雨菲叹道:“这老何……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而许忠义却没有接茬,看着手里被退回来的三百美金,看向何迹云背影的眼神,已经充满了冰冷的杀机。
齐公子,你还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啊!
我保证,这次你死定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 齐公子,选一种死法吧!
这个何迹云,破绽实在是太多了!
作为一名为了钱而背叛信仰的叛徒,怎么可能对三百美金的巨款视而不见呢?
明明是看起来很需要钱的蹩脚借口,但是当金钱送到嘴边的时候,却是一阵推辞,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何迹云看似在卖惨退出督察处,实则是暗度陈仓,躲在许忠义看不到的地方蛰伏,随时准备配合齐公子来一手阴~招啊!
在原著里,这何迹云那就是齐公子的标配走狗马仔,忠心耿耿的那种,而齐公子每个月也会给予丰厚的奖赏来维系其滋润的生活,哪怕断掉督察处的薪水回了老家,这对何迹云也-没有任何影响。
值得一提的是,何迹云的老婆,也就是那三青团发展的女特务,以美人计成功策反何迹云,实际上就是齐公子的下线!
有这层关系在,何迹云和齐公子的关系,本身就比想象中的还要复杂,关系更加亲近!
如果没有齐公子的授意,何迹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着果党油水不捞,回老家过苦日子!
至于这齐公子到底有什么盘算,只需要根据原著剧情稍稍一推断,就立刻能得出结论了,齐公子即便是身死,恐怕也是要做出最后的临死反扑,一项贯穿全剧的秘密行动,代号为——渗透计划!
这何迹云,便是齐公子的后手,由他来接手秘密培养出一批特工,等有成效之后,投向陕北大后方,引发难以估量的裂变后果!
叛徒就是叛徒,从他选择这条路的那一刻起,就应该做好属于自己命运审判的结局!
这个何迹云,死定了!
哦对,还有另外一个叛徒也得死,那就是赵致!齐公子的左膀右臂,在渗透计划中,那也是起到了关键的财力支持的重要作用!
断了齐公子的左膀右臂,渗透计划想进行都不可能了!
你齐公子想来一招釜底抽薪玩暗算翻盘?
不好意思,我再次预判了你的预判!你找的助手,破绽实在是太多了!!
于是许忠义二话不说,就刷刷落笔,快速将情报写了下来,斩杀叛徒的事情,还是得交给专业的人来办,锄奸队保准能办的漂漂亮亮!
而后他就让顾雨菲叫来了护士,点名道姓的要求陈萍过来接待。
对此,全医院的医生护士都见怪不怪了,这陈萍是出了名的关系户,天天一句‘我爸是陈兴洲’挂在嘴边,那叫一个嚣张跋扈,这次住院的偏偏是和陈主任关系不好的许科长,这偶尔刁难一下人家,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反正大佬之间的较量,也没人敢干涉,没人敢插手。
他们甭管发生了什么争吵,纯粹当没听见就对了!
“干嘛?”陈萍皱着一张包子脸,满脸不爽如更年期的妇女,一进屋就不耐烦的张口,浑然没把许忠义放在眼里,“我警告你啊,我爸是陈兴洲,有事说事,别找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