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大师大喜,“多谢小墨先生!”
当然庄先生除外。
墨画托着下巴想了下,道:
“我觉得,从重或从轻都不太好……”
“无事。”洛大师云淡风轻道,“就是请小墨先生品茶。”
钱大师闻言,感激地看了墨画一眼。
墨画却吃了一惊,“这里操作空间这么大,不会滋生腐败么?”
就因为他是阵师。
这样上书道廷,证据确凿,周掌司的文书也好写得有理有据。
“至于其他钱家弟子么……可轻可重。”
不过这件事最终是由道廷司定夺的,墨画不可能越俎代庖,只能简单提了几句,并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无外乎,就是问些钱家会被如何处置之类的问题。”
周掌司伤势未愈,脸色还有些苍白,咳嗽了一声,缓缓道:
“钱家老祖是无论如何都要抓到然后处死,以遵道律,以儆效尤。”
比周掌司请他喝的茶要好喝许多。
“钱大师?”
“戴罪之身,只能送到这里了,小墨先生勿怪。”
周掌司笑道:“说得不错,就是有点像凡事必讲中庸,行事不偏不倚的小老头。”
墨画离开道廷司,正准备回家,却在半路遇到了洛大师。
一品阵法的范畴内,他现在两手揣兜,无所畏惧,放眼望去,已经看不到什么对手了。
“从重的话,死伤太多,而且哪怕钱家作恶的修士再多,也总有无辜的人,一刀切是不行的。”
洛大师道:“钱家人缘不好,钱大师虽是阵师,交游广些,但在这件事上也是束手无策,最后只能拜托你了。”
墨画又小小喝了一口,这才凑近洛大师,问道:“有什么事么?”
只要事情做得稳妥便行。
“钱大师,他想跟我说什么呢?”
墨画不好意思笑了笑。
周掌司在道廷司混了大半辈子,对里面的门道心知肚明。
“我将这件事告诉你,不是为了让你行贿,也不是让你受贿,而是让你明白这里面的门道,将来遇到,不要在这方面吃亏。”
“道廷司是非分明,大家不会落井下石,钱家有罪,但也不至于满门抄斩。”
墨画又问:“黑山寨的事,钱大师你知情么?”
墨画瞅了一眼茶色,淡金如龙涎,品了一口茶汤,醇厚如龙麝。
洛大师得到墨画的赞扬,也神色愉悦,如沐春风。
“最好翻翻旧账,手里有人命的,或是有案底的,宰一批,抓一批,以儆效尤。再剥夺家产,剩下的修士,让他们过些苦日子,亲自去炼器、炼丹或者是猎妖……”
洛大师微微叹气,感慨道:“偌大一个钱家,转眼间便将倾颓了。”
钱大师便松了一口气。
周掌司听着眼睛微亮。
钱大师有一品阵师的实力,真正的一品阵师,在哪里都是稀缺的。
已经喝了一肚子茶水的墨画本来是想拒绝的,但洛大师盛情难却,而且他的确好奇“团龙茶”是什么样子的,便点头答应了。
周掌司神色和蔼,耐心地为墨画讲解道。
既不存心报复,也不刻意善良,心中善恶分明,处置各得其份。
墨画自信地点了点头。
忙了一会,周掌司请墨画喝茶,墨画便趁着空闲的时间,问了周掌司这个问题。
钱大师将墨画送到大门,抱歉道:
“你觉得呢?”周掌司反问道,目光之中带着些审慎。
洛大师叹了口气,“钱家老祖之事闹得满城风雨,钱家如今又被封禁,钱大师无法外出,忧心忡忡,又不知钱家命运如何,这才托人传信,想见你一面。”
周掌司哭笑不得,随即笑道:“好,到时候我就拜托你这个小阵师了!”
墨画想了想,点头道,“行。”
“钱大师客气了。”
钱大师深深地向墨画行了一礼,郑重道:
“大恩不言谢,小墨先生以后但有差遣,钱某万死不辞!”
“钱大师不必多礼。”
墨画也还了一礼,心道说不定以后还真有事需要钱大师帮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