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周掌司心里,以墨画的阵法水准,不可能通不过定品。
他什么都没说,只说了个阵法的名字,墨画就能想出这么多门道……
“定品考核,就算有黑幕,也不敢黑到你的头上。”
莫管事听得目瞪口呆。
墨画辞别莫管事,心中记住了“南岳城”这个地名。
庄先生叹道:“这就多了,州界贫富,世家宗门数量,人脉关系等等……越是贫寒,阵法传承越弱的州界,名额越少,想要成为一品阵师,付出的努力就越多。”
庄先生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道:
想到严教习对他的嘱托,对他的期望,还有离别时,那有些萧瑟的背影。
墨画嘀嘀咕咕琢磨了半天。
墨画正色道:“管事放心,我定会帮严教习抓到那个叛徒的。”
“就算大仇得报,到头来孑然一身,白发苍苍的,阵法上也再难有建树了。”
……
只凭一个阵法名,的确看不出太多东西来。
莫管事也展颜笑了起来。
除非人脉通天,否则结果如何,谁也不好断言。
“有一部分是。”
“师父!”
“你现在都是一品大阵的主阵师了,区区一品普通阵师的考核,怎么可能过不了。”
庄先生并不意外,点头道:“可以试试。”
“你若是遇见他,就劝劝他,让他也多体谅下自己,就算他报了仇,师父也已经死了,宗门也都散了,往事随风散去,但他自己,还是要想办法,好好活下去的……”
莫管事回过神来,略作思索,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张纸条,递给墨画,纸条上只写着一行字:
“若要去定品,不仅要有举荐信,一州一界一城,每次都要限定一品阵师的名额,有的地方名额多些,有的地方名额少些。”
莫管事暗暗心惊。
不过现在担心也没用,希望以后真能见到严教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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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画叹了口气。
“好麻烦呀……”墨画想起庄先生之前说过的话,不由问道:
“搞这么麻烦,也是为了设门槛牟利么?”
墨画心中感叹,庄先生果然是高深莫测。
“道廷司、当地家族、宗门或是其他经过道廷认定,有头有脸的一品势力,都有举荐的资格。”
墨画推脱不得,只好收下。
阵法之道,果然博大精深,墨画的阵法水平,也的确高深莫测,难怪就连洛大师,也都对墨画钦佩不已……
……
“你随便去考,过不过都无所谓。”
“另一部分呢?”
墨画有些懵了。
“相反,一些底蕴深厚,或是权力根植的地方,每年给的名额都很多,想成为一品阵师,相对也会简单许多。”
墨画能通过道廷司的举荐,定品成功,成为一品阵师,那他也是面上有光。
“单阵的阵枢一般结构简单,可这单阵,竟需十二纹的神识,莫非是因阵枢结构复杂,与众不同?”
而且他根本听不懂。
“阵法这种事,好与不好,明明白白,内行一眼就能看出来。”
“一品阵师,在一般州界,也算是了不得的人物了……”
“他入门早,与师父情谊深厚,所以接受不了这件事,我很理解,但不能因为一心复仇,耽误了自己一辈子。”
“小荒州界,南岳城。”
“还有,”庄先生修长的手指,揉了揉墨画的头发,“要喊‘师父’了,不是先生。”
他喊先生喊习惯了,一时半会,没改过来。
莫管事接着叹息道:“可是严师兄这些年,心事郁结,静不下心,所以也总迈不过那道门槛。”
“不行的。”庄先生摇头,耐心解释道:
“阵师的定品考核,遵循举荐制,且州界限定名额。”
墨画反应过来,讪讪笑了下。
墨画琢磨了半天,还是不好下定论。
墨画走后,莫管事独自坐在屋里,自斟自饮,喝了几杯茶,神色有些怅然,喃喃说道:
“师兄,你别嫌我多事……”
“外出游历前,就要考完。”庄先生道。
“你么……走道廷司的路子吧,你身上不还是有一块道廷司的青铜腰牌么,你们掌司,肯定也很乐意举荐你的。”
墨画走时,他又拿了几盒名贵的点心,揣到了墨画怀里:
“都拿回去尝尝。”
找没找到那个弑师叛门的叛徒,又会不会遇上什么危险……
周掌司查了相关文书,手书了一封举荐信,然后对墨画道:
“十月廿六,二品黑山州界有一次定品考核,地点在青山城的苍云宗,到时候我派人送你过去。”
“阵法名字中,又有‘枢’字,要么是指以灵力为枢纽,要么就是指‘阵枢’的特殊。”
墨画咋舌道:“这还真是……不太公平。”
十月廿六,也就是七天后,日子很近。
“看来庄先生……师父,连定品的时间都算好了……”
墨画心里默默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