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受得了。
村民们好心将他背回来。已经仁至义尽了。
就以傻柱在村里的人缘,就算将他丢在那过夜,也没人说什么。
“行了,既然人送到了,我们就走了。”
秦淮茹像是没听见一样,还在那里愣神。
一种巨大的落差感席卷于心上。
从前她是村里人,她争啊闹啊,最终成功嫁给了城里人。
丈夫对她不好,可她是城里人了,回到村里,村民们都巴结她。
秦淮茹觉得那样挺好的。
可后来,丈夫死了。
她挺开心,虽然养家的任务落在她身上,还有个恶婆婆,可没有人打骂她了。
后来,厂里经常有流言传出。
秦淮茹觉得,她这次要找个比丈夫更好的人嫁了。
谁想到,嫁给的是傻柱。
一个暴躁的傻子。
那也没关系,至少他是大厨,这个年代能嫁给厨子,谁不羡慕呢。
更何况,傻柱好骗,也不打骂她。
秦淮茹觉得自己的生活终于圆满了。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
傻柱被下放,接着棒梗也犯了事儿,最后连她自己也被下放了。
可现在,躺在炕上的丈夫。
是一个挑大粪的农民。
那黑皴的脸,比地道的农民还要老几分。
秦淮茹没有忍住,抱头痛哭起来。
她这十几年的时间一直在努力,在往前奔。
到头来,全是一场空。
傻柱有意识的时候,就发现有人趴在他脑边哭。
哭的他烦躁。
光刺进来,傻柱眯着眼,努力辨认半晌。
“媳妇儿啊!”
傻柱一声叹息,随即轻声问道:“你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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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
“哭的我心烦。”
秦淮茹正抽噎的声音一顿。
半晌沉默。
终于,她开口问道:“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不了,我想把衣服换了。”
傻柱这会儿想起来了,他下去那会儿掏粪的衣裳还在身上穿着呢。
这可不行。
一定不行。
他一骨碌做起来,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扔给站在炕边的秦淮茹。
“你给我把衣服洗了,以后我的衣服要每天洗。”
........ . .......
“这大冬天的,全是棉袄,沾水就沉,烧水的话,得费好多柴火。”
秦淮茹轻声解释。
“那就去河边洗,你个死婆娘,我说了,我的衣服要每天都洗!”
傻柱一遍遍强调着。
丝毫不容拒绝。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