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天使彦幽怨的注视。

云澈内心毫无波动，因为现在的情况，和往日里与她单独相处时不同。

平常，在云澈眼里，她是彦。

但现在，她是天使！

虽然听上去没什么不一样，但实质上，身份是不同！

而不七八三同的身份，带来的便是不同的对待态度。

“又是六个能力之一的修改现实么？如果不是听彦说过，而且你身上也没有任何痕迹，我甚至还以为你搭载了虚空引擎。”

虽然凯莎的语气和面部表情都很淡然。

但实际上，心里掀起了多么巨大的惊涛骇浪，只有她自己清楚。

“虚空引擎？终极虚空......我靠！你相信了终极虚空的存在？！”

对于凯莎的话，云澈这个当事人都还未回应，他身旁的莫甘娜就率先惊叫道。

其实也不怪莫甘娜这么惊讶。

毕竟在以前，凯莎是绝对不会相信终极虚空是真实存在的。

这也是她叛离天使文明的理由。

但现在，她听到了什么？

凯莎不仅相信了终极虚空的存在，甚至连通过终极虚空演变而来的虚空引擎都知道了？

这是不是代表着......

凯莎所带领的天使文明，也开始研究虚空理论了？

突然，莫甘娜觉得，自己这数万年来的生活，似乎都白过了！

“从很久以前便相信了。”

“你这个......碧池！”

得到凯莎的回应后，莫甘娜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愤怒的破口大骂。

在她看来，凯莎既然很久以前就相信了，那为什么不和自己说？

自己这数万年来的生活，又是为了什么？

一切不都变成无用功了吗？

相当于不明不白的离家，在辛苦外漂泊了数万年！

如此想来，也由不得莫甘娜不生气！

“我知道你为何生气，但是，我之前不也不知道你背叛的原因么？”

因为是亲姐姐的缘故，所以凯莎深知莫甘娜此时的想法。

但是......

莫甘娜气愤，难道她就不气愤了吗？

当初莫甘娜在身后捅的那一刀，深深的伤透了凯莎的心。

所以哪怕她背叛了天使文明这么久。

凯莎一直以来，也都没有去思考过原因，或者说不愿意去思考。

直到之前通过天使彦的述说，她才醒悟过来，一瞬间就理清楚了这一切发生的原因。

怎么说呢？

凯莎觉得她和莫甘娜就是两个可笑的悲喜剧交加体！

一对亲姐妹，在对对方一概不知的情况下，互相追逐且逃避了数万年！

“那你就不会问我吗！数万年的时间，有那么多次机会，但你每次都对我不闻不问！”

莫甘娜流泪了，撕心裂肺的朝凯莎咆哮着。

此刻的她不是以恶魔女王莫甘娜的身份。

而是以天启王凉冰的身份，在向凯莎哭诉着她这数万年所遭受的不公。

“你觉得这数万年来，我们的身份适合问那种问题吗！”

似乎是感受到那个曾经熟悉的妹妹回来了，数万年来，情绪不曾有过任何波动的凯莎，此时也不由得激动了起来。

“你是恶魔，我是天使！并且每次见面，不都是战争吗！”

“在那种场合以及身份下，这种问题怎么可能问得出口！而且，你知道当初的那一刀，对我造成了多沉痛的伤害吗！”

凯莎首次离开了她的十字王座，站起身，情绪激动的朝莫甘娜大吼道。

此刻的她和莫甘娜一样。

不是以天使女王的身份，而是以天刃王凯莎，以姐姐的身份！

两人突如其来的变化，以及情绪激烈的互相指责，令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