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影。

像雕像般倒下。

张牧只感觉锁骨、腹部被重重的来了一拳，胸口即使有防弹衣的保护也感觉一阵窒息。

他眼里出现带着点点星光的夜空，第一次没有在对射中快过对手。

不是他的速度慢了，是他的枪里没有子弹，巨大的情绪冲击让他甚至忘记了vp9里的子弹在工厂里就已经打光了。

重重摔在地上一股强烈的不甘涌上他的心头，扞卫者防务才刚起步，他还很多事情没有做，他还没有赚大钱，他还没有治好母亲的病让父母的以后的生活再好一点。

他还有太多遗憾，甚至他还没有给马罗科夫报仇。

张牧能感觉到手指上的戒指，他最后的倚仗静的就像一枚普通的戒指。

自己就这么死了吗？就连戒指也没法救自己了。

躺在地上让死神带走自己？张牧绝不愿意接受这个结局，无论如何他都要做反抗，马罗科夫说过他是和幸运女神睡过的人。

他不相信这些，他觉得如果有幸运这回事那也是靠自己夺来的。

张牧咬牙把手撑在地上试图把自己的身子撑起来，可下一秒他手在地上滑出一道尘土，整个人刚起来一点又砸在地上。

看着星空张牧愣住了，整个人像是绝望了一般。

但张牧的眼神却没有黯淡，反而透出一股奇怪的惊讶。

他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大事，除了被打中的部位有些疼外，他可以随意支配自己的四肢，那一枪并没有让他失去行动能力。

有那么一瞬张牧觉得自己是不是变异了，但他很快抛弃了这个古怪的念头，劫后余生的喜悦让他的脑袋也清醒了一些。

他突然想到了很多东西，车里的人只可能是巴克斯或者安娜其中一个，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那里来的枪还是霰弹枪。

大脑飞速旋转张牧猛然想起来，车上确实有一把霰弹枪，那把自己为了保险买的装着豆弹的m870。

想到这张牧急忙看向马罗科夫的方向，对方倒在地上看起来就像死人一般，但借着车灯张牧还是发现对方的胸口还有起伏。

看来是豆弹打在马罗科夫的脑袋上恰巧把他打晕了，虽然这么近的距离豆弹一样会对人有不轻的伤害，但比起死亡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这一发现让张牧整个人摊在地上喘着粗气，他倒在地上就这么看着天空笑起来。

卡罗拉内，一只手推开车门巴克斯大步迈出来。

他原本是想看看马罗科夫死没死的，但张牧的笑声吸引了他的注意，也让他脸上原本的笑容消失。

他小心翼翼的举枪对着张牧，昏暗的环境让巴克斯看不清对方的伤势，但他相信这么近的距离吃了霰弹枪一枪对方肯定是离死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