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身体右侧的皮肤……”

“怎么？觉得丑陋？”

“没有啦，并不丑，我觉得还挺艺术的。”

“……”

“阿飞先生？”

“转过来。”

男人以命令的口气如此说道。

“……”

少女转过身来，注视着盘腿坐在床上的男性，只见他抬起手指着自己的身体，嘲讽意味十足地说道：“你管这叫‘艺术’？”就算喜欢说好听的话讨好别人，也多少该有个限度。太过虚假，只会让人厌烦。

然而……

少女居然单手叉腰，理直气壮地回答说道：“对啊，那又怎么了？每个人的审美都不一样，阿飞先生你的想法并不能代表我。”

“……”臭丫头，居然还会还嘴了……不，她一直会，而且在这方面的功力显然超过他。

“再说了，”宇智波带子伸出手，刻意在半空中停顿了片刻，见对方没有拒绝，方才用手指触碰着那过于白的肌肤，笑着说道，“我说过的吧？觉得阿飞先生你有些像猫。像猫的话，有花纹多正常啊？”

宇智波带土：“？？？”他反唇相讥，“你才像猫。”他们俩到底谁比较像猫，她自己心里没点数？

“而且，”宇智波带子就当没听见这话，继续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之前从鬼鲛前辈那里听说了一个常识，阿飞先生，你知道在猫的眼里，最漂亮的猫猫是怎样的吗？”

宇智波带土其实不太想搭理他，但这个话题也确实很吸引他，所以他不自觉地思考兼回答了——

“……白猫？”

无论怎么想，白色的猫都是最漂亮的那一款吧？

浑身洁白，皮毛柔顺，容姿端丽。

高高地端坐与墙头树梢，一看就是其他垃圾猫高攀不上的高贵猫。

“不对哦。”

“橘猫？”

胖乎乎的也不差。

“也不对哦。”

“总不至于是黑猫吧？”

“也不对。”宇智波带子没有卖关子，笑着接着说道，“是花猫哦，就是毛色很多的那种，比如三花啊玳瑁啊什么的……所以，如果用猫来形容，阿飞先生你虽然乍看之下是黑猫，但其实是大花猫哎！”脑袋因为常年戴着面具所以是橘色黑色混杂的，然后身上混杂着正常肤色和苍白肤色，嗯嗯，是身形健硕的大花猫没错了！

宇智波带土：“……”

“你不是说我也像猫吗？”少女笑嘻嘻地继续说道，“在猫的眼里，阿飞先生你这样的就是漂亮猫呀，所以，我说你‘艺术’没什么问题吧？”

“……”臭丫头，居然将他给绕进去了。

不过……

他看着她一下下小心翼翼戳着自己手臂的样子，的确不像是害怕厌恶，倒更像是……

好奇。

“这个是……因为生病吗？”白癜风之类的病症？

“算是吧。”宇智波带土没有解释太多。

“会……痛吗？”

“过去痛过，但现在早就不痛了。”

“……”少女缓缓在床边坐下，双手举起男人的手臂，将那白色的部分贴在自己的额头上，闭上了双眸。

“……你这是在做什么？”

“向它祈祷来着，希望它从今以后也都不要疼，不要让阿飞先生你再受一次罪。”

“……愚蠢。”他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臂，想了想，再度用自己的手掌包裹住了她对比来说有些小的脑袋，指头插入发缝，不轻不重地捏了捏，“而且，对我来说，这是一种‘蜕变’。”

他因此而获得了力量。

终于足以掌控自身命运的力量。

所以，这不是坏事。

“这是必须付出的代价。”

“没人规定，”少女睁开双眸，如此回答说道，“成长必须伴随着疼痛，所以如果可以选的话，”她朝他露出一个一如既往的灿烂笑容，

“我果然还是希望阿飞先生今后都不要再痛了。”

四目相对间。

男人立即别开了自己的目光，不肯再与眼前人对视，短暂地沉默后，他哼了声：“鬼鲛那家伙，专门研究一些无用的东西。”太闲了是吧？奖金扣光！

“不……这个知识好像是鼬前辈告诉他的来着。”宇智波带子回答说道，“过去鼬前辈不是和忍猫一族签订过契约吗？是忍猫们告诉他的。”

“……”那为什么没猫对他说过？

啧。

不对，现在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