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虽千万人，吾往矣【跪求订阅！】

第二天，陈川在床上躺着，一天未起。

清晨，绿绮将早饭送来，见陈川未起，便离去了。

上午，他又送来午饭，陈川依旧未起。

傍晚，绿绮将晚饭送来后，见陈川依旧没有从卧室走出，便敲门进入他的卧室。

陈川盘膝坐在窗前，面对着窗外如梦如幻的世外桃源里的风景，似在修炼，似在思考，又似在发呆。

绿绮伸出一只小手，在陈川眼前晃了晃。

陈川收回目光，看了绿绮一眼，淡淡的一笑。

不知为何，只是一日未见，陈川的笑容中竟然多了几分沧桑！“发生了什么？”

绿绮眨了眨一双孩童懵懂的眼睛，问道。陈川叹了口气：“有时候，我会想，如果第一关试炼我根本没有过，会不会快乐一些？”绿绮又眨了眨有些无辜的眼瞳，问：“像我这样吗？”

陈川点了点头：“或者，我干脆就是一个无情自私的人，会不会更好过一些。”绿绮想了想，道：“你不是那种人。”

“能觉醒情人节的人，可能会多情，但绝不会无情！”陈川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后，忽然问道：“如果有件事，你可能会根本做不到，你会怎么样？”绿绮一笑：“那就不做呗！”

陈川摇了摇头：“必须做，但是，做了这件事会有两种结果，一种你根本不喜欢，另一种你很可能做不到！”绿绮想了想，眨了眨眼睛，笑道：“不试试，你又怎么知道做不到？”陈川叹了口气：“因为，几千几万年来，从来没有人做到过！”“你又不是那几千几万人。”绿绮笑了：“你是陈川！”

这天的晚饭，陈川吃的特别香，好像胃口很好很饿。陈川听了，紧皱的眉头慢慢展开，脸上慢慢现出一抹笑意：“是啊，我是陈川，并不是别的什么人々|！”“不试试，我又怎么知道自己做不到！”他从床上站起身来，拍了拍手：“好，咱们吃饭！”

绿绮见他吃的香甜，还特意给他多送来了两大碗饭，也都被他吃光了。

吃完饭后，陈川蒙头大睡，睡得十分香甜！

一夜无梦！

第三天，陈川又去了藏书楼。

楼门前扫地的老者依旧在沉默扫地，他的身体依旧佝偻瘦弱，扫地时一直低着头，看起来好像一只干枯卷曲的树叶。陈川径直走到他面前，对他深深鞠了一躬，道：“你前天跟我说，知道的太多，不见得是好事。”

老者微微一怔，慢慢抬起头看了一眼陈川，便又低下头继续扫地。哗哗哗……

扫把在地上不停的扫着，将满地的落叶扫到一旁，但山风很快又吹来许多落叶，他好像永远也扫不完。陈川见老者依旧沉默，便微微一笑，接着说道：“但是，不知道也不见得更快乐。”

“就好像羊圈里的羊群，虽然无知无觉，但迟早会因为羊群太多而被宰杀！”

“也许有一天，羊圈里的羊群中，会有一两只羊抬起头，看一眼羊圈外的世界，或者看到屠夫手里的尖刀。”“它们或许会恐惧痛苦，但至少它们是清醒而智慧的！”“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我希望做一只清醒而睿智的领头羊！”说完后，陈川转身走进了藏书楼。

老者的身体忽然颤抖了一下，慢慢停住了手里的动作。

过了许久，他忽然扔下了手中的扫把，盘膝坐到了地上。

山风浩荡，落叶纷飞，漫天的落叶逐渐汇聚到他身上，越积越多，最后将他的身体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