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吆五愁眉苦脸:“您就直接说让我接受惩罚得了。谁不知道进了虎卫营,不死脱层皮啊?”
“觉得冤枉?”
“冤,属下或许警惕心不足,但是这忠诚度,您不能怀疑。”
战北宸不过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起身走了。
天色,已经交更。
暖风和煦。
战北宸在院子里站了片刻,看一眼手中涵宝的文章,略一犹豫,直接去了云鹤别院。
虎父无犬子,可能沈清歌自幼在沈将军的耳濡目染之下,勉强能懂得一些关于行军打仗的事情吧?
别院里,沈清歌酒足饭饱,还在为自己今日事了拂身去,不留名和姓的英雄事迹沾沾自喜。
战北宸轻轻地叩响了院门。
沈清歌从床榻上一跃而起,开门出屋:“谁呀?”
谁敢大晚上的往云鹤别院跑?
不怕撞鬼吗?
战北宸沉声道:“是我。”
“十王爷?”
战北宸略一犹豫:“正是。”
沈清歌上前打开了院门,但是并未让开门口。
“已经这么晚了,孤男寡女不太方便,我们有话就在这里说吧。”
战北宸想了一路的话,到了这里,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我身体有点不太舒服。涵宝说,你会看病。”
沈清歌点头:“我看过《伤寒论》和《黄帝内经》。”
“那,那你会治病吗?”
“我给院子里的野猫做过手术,这个算不算?”
战北宸轻咳:“那就算了吧。”
沈清歌“噗嗤”一笑:“你哪里不舒服?”
“有点心慌。”
“心慌?”
沈清歌微蹙了眉尖,这不是小毛病,耽搁着可不好,便侧身让开一条通道,让战北宸走了进去。
“引起心慌的原因很多,你先坐下,稍微歇息片刻,我再给你诊脉。”
战北宸跟随在她的身后走进院子,就在石桌旁边坐下。
沈清歌拨亮了院子里的气死风灯。
灯光很昏暗,发出惨淡的昏黄的光。
战北宸率先开口:“你一个人住在这里,真的不害怕吗?”
“你怎么不问问你九哥,把那么多将士灵牌放在府里,他就不害怕吗?” 洞房夜,隐疾王爷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