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上分局 甜心祖宗,五行缺德。(1 / 2)

狐狸奶酪 公子永安 13949 字 2023-06-21

换人

这种事情都能中途换人

稚澄老实人不懂, 但老实人大为震撼。

这人嚣张到什么程度呢

班斐当着她的面儿,漫不经心拨了个号码,“cerve, 今晚有空么,过来陪我。”

稚澄

班斐转过脸,车窗映出一张肉嘟嘟的小脸,那琥珀猫瞳瞪得溜溜圆, 嘴巴张大得似乎能塞下俩金把黄鸭梨。

左脸写着这是什么操作首都老实人我没见过啊嘎

右脸写着爷想骂脏话爷必须骂脏话爷憋不住了现在就要骂死你

这小肉脸, 戏多得都绷不住了。

班斐努力忍笑。

打扮得俏拔拔的,逗逗就起毛,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易燃易爆的小生物

班斐继续装模作样,“地址啊,这里海边, 我看看有什么标志建筑物”

稚澄

你还要人家自己来连人带车费都薅有没有搞错

稚澄想到自己大老远跑来,她得到了什么

倒贴车费, 倒贴时间门,倒贴精力,还得听新欢对象摇人来替代她

窦娥都没她这么冤的

下一刻班斐的手机被夺走了。

班斐撩了下眼皮, 还缺德地火上浇油, “啊,你本地的是吧, 你知道这是哪里吗麻烦跟cerve姐姐说声。”

我是服务你俩的童子吗

巨不爽。

稚澄内心的委屈跟吹气球一样膨胀,导致她气呶呶地鼓成了一张粉嘟嘟的河豚脸。

仿佛一戳就炸。

班斐还真上手戳了下,“说话,别让cerve姐姐等急了。”

就看见粉河豚那小手捏着手机的两端,下方的拇指往手机的腰部狠狠一顶。

去你的cerve姐姐

手机被暴力掰成两段,裸露出了黑漆漆的金属板, 仿佛昭示他的下场

给爷死

班斐眼皮微跳。

他那手机好像不是薄塑料吧

下一刻稚澄恶狠狠冲他放话,“滚下去”

班斐心道,得,把人气疯了。不给他搭免费顺风车了。

班斐施施然迈落长腿。

嘭关车门

嗡引擎响

轰隆上油门

哈佛大狗脾气坏,不打一声招呼,呲的一下飙了出去,飞溅起无数狂沙。

给他留下了一车屁股的尾气。

班斐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幸好闪得快,不然高低喝上两口。

他观望四周出没的人类,试图找到可以求助的对象。

凌晨两点二十八分。

无名海域。

金溶溶的地平线早已被诺克斯吞没,海与天的边界模糊晕染,柏油公路偶然飞驰过一两箭星火,他远远看去,依稀能辨道路两旁微白小脚的树干,并没有人家居住附近。

耳边偶尔捕捉到来自远方岛屿的,一两声神秘又古怪的叫声。

万籁俱死,适合打啵。

班斐脑子里不合时宜闪过这么一两道想法,又蓦地失笑。

跟谁

那一言不合就飙车扬沙的小鬼

躁得跟个黄毛小山雀,开嗓可不得吵死他。

班斐从裤兜里摸出另一部手机,准备唤醒他还在梦中的弟弟,给他一个千里救兄的机会。

他正拨着号,视野里出现了一个行迹可疑的黄色小点。

在他尚未看清的这一刻,黄色小点高速奔跑,滚成了黄色小球,更携着滚滚白沙朝他奔袭来。

再然后。

身高169、体重93磅的超级小黄牛昂着她的硬头锤,用一往无前的可怕气势,重重撞击了他的胸腹。

男生高挑优越的身段发挥了美学优势

这一刻,它呈现出一条美丽又耀眼的抛物线。

咻的一声。

飞了出去。

飞了。

出去。

直到被铲进沙子里,吃了两口咸鲜沙子,班斐还没回过神来,记忆被胸口疼痛拉扯得模糊,就跟断了片似的。

刚刚有什么东西撞飞了我

很硬的嫩黄色牛角吗

海边还有人放牛的

穿着黄色小外套的超级小牛气势汹汹插着腰,“姓梁的有种你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

班斐“。”

班斐“我没种。”

giegie果断躺平。

稚澄噎住。

半点骨气都没有,还是不是爷们哪,害得我没法借题发挥第二脚

稚澄只好愤愤不平往回走,后头飘来哥哥的薄荷音,“我脚扭了,走不了。”

稚澄腹诽,关我屁事。

“看来今天运气不好。”

他似乎认命般叹息,“只能等好心人路过把我捡回去了。”

稚澄“”

稚澄骂骂咧咧跑了回去。

班斐已经半坐起来,他并没有撒谎,她那一把巨力头锤不仅把他锤飞,他的脚踝还好死不死撞上只埋在沙子下的啤酒瓶。

见稚澄不信,他主动捋开裤腿跟白袜,露出脚侧那一块肿得老高的骨头。

稚澄愈发爆火,“什么垃圾人啊海边扔垃圾怎么不把他妈给扔了”

要是让她逮住,高低得把啤酒瓶塞他眼儿里带走

虽然不情愿,稚澄还是把人扛起,朝着她的哈佛大狗走去。

大狗被她停在了400米开外,她还得走上一路。

晃呀晃。

月亮都仿佛晃碎在眼底。

班斐被扛得并不舒服,女孩儿的骨架太小,硬棱棱架着他的腰腹。

而且这家伙生了整晚的气,脑子热,手脚也热,没一会儿她就烫得跟个小火炉似的,汗珠滴滴砸进海沙里,仿佛能透过衬衫,把他滋滋给煎熟了。

好不容易挪回哈佛大狗旁,稚澄撅起屁股,把祸害塞进去。

那一截小脖子发着热汗,热烘烘又不加掩饰地,伸到他眼底。

小小的,嫩嫩的,却随了主人的暴脾气,每一根筋儿都充满了韧劲,它们雄赳赳气昂昂地挺着,像一群不败的小将军。

他张嘴咬了口她脖子青色小根块。

声音脆脆的。

稚澄弹了起来,脑袋撞上了车顶,她嗷的一声,“大胆9917,你竟敢暗算我”

她满脸不可置信。

她出车又出力,什么人哪这是。

“嗯,暗算你。”

班斐懒洋洋敞着四肢,“快来报复哥哥吧。”

以为她不敢吗。

稚澄当即亮出她那两颗战斗力斐然的小虎牙

瞧瞧

她的前男友们可或多或少惨死这凶器下

小虎牙泛着银亮的光,深深刺进男生那修长的颈段。没等她报复完,她肩膀又被咬了口狠的。

这还得了

稚澄忙松嘴,也照着他的肩膀叼了口。

手臂,耳朵,脸颊,就没有一处能逃得出她小虎牙的统治。下半场并没有换人,稚澄两条螃蟹小腿还扒拉在车门外,被哥哥捧着小腰带了进来。

哥哥半搂着人,勾上车门,关上车窗,将那一线夜风挡在他们之外。

哥哥低头亲了她口。

第一个吻。

不太正式的。

嘴唇又薄又凉。

稚澄想起她被杭颂雅怂恿,第一次生吃牡蛎的经历。

牡蛎是冰镇过的,她挑了个卖相最好的,用一柄细长雪亮的开蚝刀撬开了密合的壳,溢出丝丝缕缕的冷气,指尖被冻得发麻,因为抗拒生肉,她什么酱料也没有拌,草草淋饱了一层柠檬碎汁。

稚澄怀着视死如归的心态,吸溜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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