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银台前果然已经排起长队, 好在她们来得不算晚, 不至于排到拐角上。等了四十多分钟,真希主动帮忙把购物车里的商品掏出来,举着扫码枪的收银员从头扫到尾,小林泉立刻递出刚好合适的纸钞:“点一下?”
收银员这才昏头昏脑低头看了眼显示器上报出的价格,抖散那一摞零零碎碎的零钱,果然一分也不差。
人实在是太挤了,真希二话不说提起四只撑到不能更撑的超大号购物袋,在一众欧巴桑怀疑人生的视线中左撞一下右撞一下冲出人海。泉跟在她身后捡了个便宜,没花多少力气也跑出来。好容易跑出包围圈,狼狈不已的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各自摇头失笑。
“上年龄的人比较有危机意识,知道节省的重要性,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退休金又不一定能支撑完一整个月的周期,面对生存压力多少会显得不太体面。不过嘛,体面这种东西,只有吃饱穿暖不担心明天三餐的人才讲究得起。”
笑完了泉伸手想从真希哪儿接过一半购物袋分担重量,对自身有足够了解的女孩往后让了一下不给她拿:“有点重,我来吧。您还能找到停车的位置么?”
“额……我知道它肯定是比较重的。那你先把袋子放地上,我开车过来接你哈。”
车停得并不远,五分钟后泉把车开到真希面前。下车打开后备箱,身材娇小的Port Mfi干部试图提起一只购物袋未果,转头看到个子高挑的小朋友一手一个袋子已经塞进后备箱甚至摆得整整齐齐,小林泉困惑的睁大眼睛:“真希你力气好大啊!真让我羡慕!”
记忆里她只见过兰堂先生搬运重物能这么轻松,那人也是个子高高的,留着长长的头发。
禅院真希:“还好吧,我大概只有这么一个优点。”
“有这个优点已经足够棒啦!一力降十会,还想怎样?”泉笑嘻嘻的让开位置看着她将最后一只袋子塞进去,拍拍女孩子的胳膊肘:“走,回家给你做好吃的,除了寿喜锅你还想吃什么?”
“……”直爽的女孩子清清嗓子:“炸鸡!”
对其他人来说纯纯垃圾的高热量食品对她而言刚刚好。
“没问题!蜂蜜芥末酱和甜辣酱可以吗?”
泉启动车子小心驶出停车场,真希被赶到未成年人专属的后座上,高高兴兴点头:“好的。”
来回路上路况不错,也没遇到什么不长眼的诅咒,真希撑在车窗上反复抚摸五条悟帮她配的眼镜。
这地方还挺不错的,没有诅咒也没有诅咒师,很清静。
回到公寓,七海建人已经将寿喜锅需要用到的其他食材准备妥当,咒术师里少有刀术不精的家伙,于是刚买回来的新鲜牛肉没过十几分钟就变身成为一堆大小均匀厚薄一致的肉片。泉挤进厨房和他小声说了几句话,金发青年点头表示了解。很快就有炸物喷香的味道飘出来,连坐在沙发上拉学生一块打游戏的五条也有点撑不住,频频伸长脖子跟个猫似的朝厨房里望:“是什么呀?”
炸鸡翅,炸鸡腿,炸鸡块,炸鸡柳,炸鸡腿菇,面衣轻薄酥脆,沾上酱汁滋味丰富。
饱餐一顿后其实很负责的五条老师没有拖延,见学弟清理干净客厅和厨房便告辞要送禅院真希回学校。小林泉忙返身从橱柜里掏出只袋子追到玄关:“小真希,这是送给你的礼物,庆祝入学。希望能派上用场。”
那是一整套国民款日化用品,在各大排行榜上的评价都很优秀。价格亲民到完全不会让人觉得有负担,又很能应急,非常贴合禅院真希眼下的需要。
“哦?很实用嘛!学校附近可没有买这些东西的地方,出趟门挺麻烦的。”五条悟伸手就把袋子接过去塞给真希:“走了,啊……顶层有点问题,让七海抽空上去看看。”
可别说他没有提醒过哦!虽然只是个神志不太正常的诅咒师,多少也算得上隐患嘛。反正七海总是在老婆的事情上表现得过于紧张,不如送他一个释放压力的机会。
果然,七海建人立刻打起十二万分精神:“顶层?知道了。”
就是说嘛,泉不可能无缘无故突然显露出大病初愈的虚弱模样,这里面就是有诅咒师在捣鬼!
五条悟:“……”
就是说,哪怕他,偶尔也会同情一下运气特别不好的人,比如说顶层那位。
“再见咯”目送五条老师领着春季才能入学的新生离开,站在自家玄关里送客的七海太太转头笑眯眯看向七海先生:“你们在说什么?顶楼怎么了?”
“没事,你们出去购买食材的时候五条前辈发现有些蚂蚁从上面爬下来,大约是住在顶层的人生活习惯糟糕。我去交涉,万一遇上不讲道理的邻居也不怕发生冲突。”
说到这里两人不约而同回忆起在东京邂逅的场景,以及那位敢从Port Mfi赌场卷款跑路,还把屋子住得宛如垃圾场的勇士。
“好吧,能讲通道理还是尽量不要和人争执,毕竟住得太近了……”
不方便动手直接弄死。
泉替七海建人理了下衬衣领子:“交涉的事放到哪天有空再去解决吧,七海老师”
“别那么喊……”七海先生痛苦的揉揉太阳穴。
越看越年轻的妻子仰脸软绵绵的这么喊,这谁能受得了啊!
小林泉微笑着关上自家大门,并没有提醒丈夫这栋公寓的顶层没有住人。
他没有说真话,并不意味着他说的一定就是假话。也许是暗语,也许是指代,总之顶层肯定存在问题,否则来做客的五条先生也没必要专门示警。
顶层……
除了几个月前那位先锋艺术家偷偷摸上去画了些不招人喜欢的涂鸦,似乎并没潜藏足以威胁人身安全的危机。泉在心底记下这件事,决定背着七海建人偷偷处理。
嗯,Port Mfi式的处理,现场通常会比较狼藉,普通人最好别知道,也别看见。刚巧七海先生也这么想,咒术师解决类似问题的方式通常会比较暴力,就不要吓到妻子这种纤细柔弱的普通人了。
夫妻两个心底各有一本账,脸上仍旧保持着一如既往的温和与沉稳,转过身去一个擦菜刀一个摸手机。
“难道是空调开太低了?”带着学生坐上新干线的五条老师突然打了个喷嚏,摇摇头抱紧手臂自言自语。坐在他旁边的真希抱着袋子翻了个大白眼:“怎么可能啊,来的路上你才抱怨过车厢制冷不够,这就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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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哈哈,有这回事?我不记得呢。哎呀夏天可是咒术师最不喜欢的季节,等你入学后就会明白。”骤然升高的温度加上从海洋不断吹来的水汽带来的并非只有健康方面的挑战,天天泡在桑拿池里又闷又热又潮的谁也不会有好心情。越是这种情绪波动紊乱的季节,诅咒便也会跟着人的情绪变得越发活跃,被迫加班的咒术师能喜欢就有鬼了。
禅院真希再怎么没见过世面,这种常识也是有的。她明白这是五条特有的话题转移法,当下抱着自己的礼物把脸扭到一边,眼睛一闭佯做养精蓄锐。
你不想说,我还不想听呢!
95 ? 第 95 章
作为一个业务熟练, 驰骋犯罪领域十数年仍未伏法的诅咒师,本名三木的中年人最近日子过得非常不顺。
先是被一个京都来的小年轻上天入地追捕,好不容易借着黑1道火拼的光成功逃脱, 伤势恢复后久久未曾出手的他发现自己在经济上似乎出了点“小问题”。
这年头,哪怕天生坏种也不会傻到主动暴露恶意,如果可以的话他们将千方百计为自己的行动蒙上层正当合法的外衣。能登上总监处悬赏榜的要么狂到没边儿干什么坏事都不遮不掩,要么就是初出茅庐没有经验不慎留下了案底。如今那种蠢到不懂什么叫做低调行事的珍稀品种几乎已经不存在了, 早被勤奋的咒术师们当做KPI刷得干干净净。尤其六眼诞生后, 诅咒师们的生存空间一再大幅缩水, 犯罪链上与之相关的产业也萎缩得令人心疼, 就连曾经凶名赫赫的三木也落魄了,制作“艺术品”时不得不顺从市场需求而不是自身对美的解读
说人话就是这家伙终于学会根据暗网上的订单选择下手目标再联系买家,而不是像曾经那样无差别攻击。
住在社区那栋闹鬼公寓里的年轻女子便是他的新“货源”。
她似乎被中介骗了,完全不知道这栋公寓在外人眼中的恐怖形象。是, 这里确实还没有诅咒诞生, 但那只不过时间问题。只要附近居民还在用恐惧的口吻和心理谈起公寓里可能发生的异像, 诅咒迟早会出现。
年轻的、单身的、充满活力的、看上去人畜无害……她完美贴合了市场需要与自己的审美标准,三木很满意。
唯一叫诅咒师心烦的便是公寓楼里住了个能看见诅咒但又不害怕的家伙。
一开始,三木想着或许可以想法子将小林泉从五楼引到其他楼层下手。奈何她是完全看不见诅咒, 任何可疑的响动都引发不了她的好奇心。A计划失败。
紧接着三木计划装作可怜路人准备骗小林泉回家路上停车救援, 这样一来也能让她落单方便诱1拐。可惜小林泉每天下班都累得跟狗似的就差吐舌头,车速通常飚到道路施工质量允许的上限, 根本看不见也听不见“受伤路人”的求救。B计划失败。
接连失败让诅咒师恼羞成怒,要不是同住五层的那个金发男人让他感到威胁, 三木真恨不得直接破门而入逼迫小林泉就范。眼看目标逐渐意识到自己正在被人尾随跟踪, 这个至少背负四十条人命的诅咒师决定铤而走险……然后他发现五楼的两个青年男女突然开始收拾屋子搬到一块同居了?
C计划毫无悬念的失败。
三木:“……”
MMP!MMP你们听到了吗!老子就是想弄个尸体卖掉赚点生活费而已, 当个朝不保夕的诅咒师也就算了, 还要被你们这些现充硬塞狗粮,这都是什么世道!
所谓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他抱着“大不了失手挨顿揍也能逃跑”的心思,频频尾随小林泉失败后索性在她居住的公寓楼顶层用存货画了个能吸引诅咒的简陋符阵,打算守株待兔坐等她被引来的咒灵杀死再另行偷窃尸体出售。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三木敢发誓他画的符阵绝对没问题,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起作用。杀心渐起的诅咒师不由钻了牛角尖,非得和这个圆脸女人杠上不可,不用诅咒弄死她誓不罢休。眼看存款告罄手头越来越拮据,这家伙还是坚持着隔三差五弄来人血填补符阵逐渐减弱的效力,终于成功被带着学生来学弟家蹭饭的五条悟发现……
如果泉没有和真希一块出去购买食材,大约这位诅咒师会一直努力到彻底破产,说不来到底哪一种结果更倒霉。
趁妻子匆忙赶早班出门的空档,七海先生手提咒具沿着消防通道悄悄潜入顶层,果然在走廊正中的某间空屋子大门上找到了带有明显填补痕迹的符阵。
诅咒师不在,但也不可能远离。
擦掉这个符阵很容易,却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关键点还是在诅咒师身上。只有解决掉居心叵测绘制这处符阵的诅咒师,才能彻底清除威胁妻子生命安全的危险因素。
他没有碰触门板上仿佛还在流动的符咒,悄悄原路退回五楼。想了想还是不放心,本打算专门给泉去个电话提醒她最近进出多警醒些,一时编不出合适的理由又怕说得含含糊糊反而引人疑窦,不得已只能暂时作罢。这一整天七海老师在学校做什么都心不在焉,咒术高专的教工数量向来远超学生,没什么课可上教案也早早做完,剩下的时间只能坐在座位上摸着咒具反复思考该如何捕捉那个不长眼的家伙。
事后打扫卫生清理垃圾也很头疼啊!
小林干部一大早就出门赶往远在横滨的会社上班,坐进办公室头一件事便是打开手机导出数据调取监控记录。公寓楼上下前后每一个交通口都安装有监控设备,看了一天她终于总结出不速之客的出现规律。
每隔九天,此人便会提着一桶液体(疑似来源不明的血液)毫无B格可言的溜去顶层,想必上面那副鬼画图由此而来。
距离这家伙下一次出现还有两天,嗯,足够安排好人手埋伏一波。她不打算把战场定在自己家头顶,公寓楼下那条暗巷会是个好地方。对于Port Mfi后勤干部来说,高效率清理掉“案发现场”只能算基本操作,她没有其他同事那种猫捉耗子的恶劣习惯,简单快速直接解决麻烦才是终极追求。
三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从猎人转变成为猎物,至少有两股势力正对着他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出手。
“盐田,后天你带一队人跟我出个外勤,敢在横滨挑衅Port Mfi的珍稀生物现在已经不多了,总该拿出点基本尊重。”
干部有调动所属部门人员发起行动的自由,他们不是森鸥外的牵线木偶,很多时候都可以依照自身判断采取任何手段铲除被其认定为敌人的目标。当然了,自主行动的责任也将由干部自己全权承担,连这点觉悟都没有的人根本就不会成为干部。
后勤部因为特殊的定位而少与外界发生冲突,听说泉小姐要带人“出外勤”,苦于班次不同不能跟着去的成员纷纷跑回来找人换班。
“什么?你想和我换?不可能!难得能与泉小姐一块行动,谁换谁傻!”
谁不知道泉小姐为人厚道,哪怕对待敌人也是如此。直截了当一击毙命,剩下的时间全是自己的,相当于合理合法只上半天班却能拿到整天工资。就连从来都不怎么老实参与行动的织田作之助也挤进队伍,大约就是为蹭这半天空闲。
两天后,三木照旧带着他想尽办法弄来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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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在并无异样的街口,沿着岔道走到底再顺着道路方向转弯就转到目标公寓楼背后的暗巷外。停车场的入口有公共监控设备,哪怕诅咒师也知道要小心绕过去以免被拍到正脸留下线索。
他计划从暗巷的防火门悄悄潜入电梯间,再利用死角躲过电梯房正面那个物业安装的摄像头。
“目标出现,泉小姐。”
盐田从便利店的货架上取了包烟朝收银台台后的零工扬扬,单手摁紧蓝牙耳机向上司报告盯梢结果。三木还不知道自己刚用左脚踏入街口就已经被盯上,十几个西装革履的职业暴1徒正虎视眈眈摩拳擦掌。小林泉坐在假装成家用电脑的监控设备前,操纵数个摄像头对准自以为藏得隐蔽实际鬼鬼祟祟非常显眼的不速之客:“别让他进到公寓里,狙击手随时可以开枪。”
生得獐头鼠目并不是他的错,生着这样的脸还要做偷鸡摸狗的事,那就不太好了。丈夫只是个很有责任心的普通高中教师,和这种一看就知道沾了不少人命的家伙发生争执一定会吃亏。
危险就该被铲除于萌芽阶段。
公寓楼的防火门越来越近,三木突然觉得心头一阵恐慌,说不上来原因,求生的本能正疯狂发出警告。
“怎么回……”
特意安装了消1音器,狙击枪发出的声音还没有外面路过的汽车大。三木被子弹带来的力道向前牵了一下,软绵绵的人体倒伏在地,血腥味蔓延开来。
“处理干净,我去对一下警视厅有没有发布过关于这家伙的悬赏。有的话这笔钱就用来请大家吃东西怎么样?”
泉在工作组群中问了一句,忙着收拾现场的Port Mfi们举手欢呼:“好耶!”
顶层的图案已经被提前上去的织田作之助给擦干净了,他不愿意参加暗巷里的行动,打扫卫生倒是一把好手。
布置埋伏两小时,处理现场十分钟。十分钟后公寓楼下的停车场驶出一辆毫无特征的家用KCAR,警视厅面向社会团体的悬赏榜上一个名字被用红色圈了起来,很快就有人宣布对此事负责伸手要钱。
满腹心事纠结了好几天七海老师下班回家忍不住搭乘电梯跑去顶层再次确认诅咒师的动向,前几日还画着怪异符阵的门板此刻被人擦得干干净净,空气中隐约飘荡着柠檬清洁剂的味道国民商场里最便宜的那种。
七海建人:“……”
6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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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 第 96 章
如无意外, 诅咒师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目标。七海先生可以肯定自己并未作出任何刺激对方的举动,附近也没有其他咒术师执行公务,这家伙被人顺手端掉的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
那么问题来了, 胆敢在有咒术师居住的公寓顶层绘制招灵符阵的诅咒师,居然会良心发现提桶跑路?还不如让他相信五条悟吃错药变成正经人。
就在他打算撬门入户搜寻线索的紧要关头,电话响了。
“您好,七海。”金发青年单手摸出手机放在耳朵旁边。
接通电话的瞬间猪野琢真热血澎湃的大嗓门儿就这么直挺挺透过来:“七海前辈!我上次追丢的那个诅咒师, 今天被人领了赏金!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居然是被横滨那边的街头帮派给顺手捡走了人头。业界之耻!咒术界笑柄!哈哈哈哈哈哈!”
当初为了追捕诅咒师三木, 他差点被□□火拼飞溅出来的爆炸余波活活炸死结果还让人给跑了, 乍闻其伏法的好消息,顿时爱屋及乌的对横滨这个城市也有了不少好感。
“横滨的街头帮派?你确定?”
不能怪七海建人想象力匮乏,□□出手干掉了诅咒师……怎么都像黑吃黑的经典剧情,总监处能愿意?
猪野琢真这会儿正在兴头上, 说起话来喋喋不休, 大有女子高中生向好朋友安利新爱豆那般样热切:“是啊, 横滨那边以前不都是很乱的嘛,也就从前年开始慢慢变得有秩序,当街打死人这种事少了很多。哎呀呀, 话说普通人也这么好斗么?之前听到这些八卦都以为是谣传。总监处也没办法啊, 出来说话的是Port Mfi的讨债人,一个奇怪的家伙, 顺手干掉诅咒师可不止三木这一次,他居然还极其擅长抓邪1教徒?总觉得像是进错了片场。”
确实, 黑1手1党擅长抓邪1教徒?听起来很有感染者大战变异人的槽点, 就跟会扶老奶奶过马路的小混混一样奇葩。
“七海先生对Port Mfi没什么了解对吧?之前您一直在东京做个普通上班族, 没怎么听说过那些暴力团伙很正常。”毛线帽青年自顾自继续道:“那是横滨如今势力最大的黑1道社团, 根系遍布社会各阶层各方面。据说里面的干部一个比一个能打,叫什么异能力者……和咱们咒术师不一个路数,平日里也井水不犯河水。不过这个讨债人实在非常特殊,大家都猜他是个爱好抓诅咒师和邪1教的黑1手1党,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不管怎么说,诅咒师三木确认死亡,对七海建人而言是件好事。一来威胁妻子的安全隐患不药而愈,二来他也不必动手后再绞尽脑汁去想借口隐瞒。至于猪野提到的Port Mfi,一个不会积极干涉普通人生活的黑1道组织,他不感兴趣。
“横滨的诅咒一向比较少,也许不仅只与地理位置相关。都说海边的人心胸开阔,放在东京这边就不一定了,主要还是因为那边生活压力相对更小些吧。”七海先生勉强为后辈捧场,不想猪野琢真笑得更加欢畅:“哈哈哈哈哈,您也有不知道的事呢!横滨和东京这边有‘壁’啦。您离开咒术界的那几年总监处做过调查,好像说是因为异能力者数量过多影响到了某种平衡,横滨地界上出生的咒术师少之又少,相应的诅咒也变得稀少。再有那些异能力者似乎也能够除掉诅咒,两相加减之下就显得横滨比东京圈其他城市更干净。但他们街面上可不一定更安全,上次我就不小心被黑1道火拼给波及了,真晦气!”
横滨市原来有那么危险?
七海建人恍然意识到,妻子小林泉似乎是会用体术的,肌肉线条、发力方式、反应速度,都带有明显的训练痕迹。比不上一辈子专精体术的咒术师,但在同龄女性当中她也得算当之无愧的佼佼者,从前他只是下意识忽略掉了这些,一旦被人提醒,疑惑自然丛生。
一般会社职员需要这么好的身手吗?如果把那些以术式见常的咒术师拉到普通人水准,泉至少可以吊打硝子前辈与歌姬前辈。这还只是从观察角度进行的推测,实战可能更……
但是,但是妻子是那样柔弱纤细,为人也温和文雅。哪怕去公寓楼下那个老板特别八卦啰嗦的便利店买东西也总是细声细气同人说话,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出她与人好狠斗勇的样子。更别说她总是挂在嘴上那句能讲道理就别和人起冲突。
怎么看她都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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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与一言不合就寻人街头火拼的□□暴1徒有任何关系,一定是被猪野给忽悠的胡思乱想。七海建人定了定神,转身走向电梯朝五楼去。既然诅咒师被人截胡已经归案,那么他也不必再继续盯着顶层不放。话说这个名为Port Mfi的暴力组织确实挺有意思,管杀管埋,还管打扫卫生,别的不讲,门板擦得真干净!
“一般会社职员”小林小姐,这会儿正在位于组织本部低层的后勤组据点里分发零食。刚好当班跟她出“外勤”的成员们人手一个小红包,没有去但是分担了工作的其他人沾光享受了一回悠闲的下午茶。那个提了桶人血、疑似邪1教成员的家伙赏金居然不低,除去茶点花销剩下的十几个人平分红包厚度也非常可观,估计没少干坏事。
成功获得五份孤儿救济金的织田作之助前来请假,因为最大的几个孩子已经决定春季入学,单亲爸爸需要时间和金钱去为准学生们预备各种文具。
“如果不介意的话,这家会社长期出清仓库,虽然压了几年款式有点旧,质量和价格都很不错,你可以考虑一下。”泉从备忘录里抽出供货商的名片递给红发青年,把手一挥非常豪爽:“报我的名字,他们会尽量给你翻找些相对时新花样也更漂亮的文具。”
所以,组织上下使用的办公文具都是这种压仓货吗?您还真是会省钱……
不过想想组织上下人均小学肄业的文化水准,确实没必要买太奢华的文具。
养了太多崽,处处都需要精打细算的织田作之助领下上司这份好意。仔细装好这张名片,和其他同事胡乱打过招呼,红发青年怀揣希望急急离开本部大楼,满心想着都要为孩子们买些什么。
“织田又请假早退啦?”
新庄走到小林泉身侧站定,即将成为父亲的光头大汉浑身上下洋溢着父爱的光芒,“我听说他打算搬家呢,那家咖喱店确实不方便。”
“如果他开口,你们就酌情帮帮忙,算外勤。”
泉无奈笑笑。
人各有志,织田不但有志还能坚持,他的理想值得尊重。
佐佐木光希抱着无酒精啤酒凑过来,看着一众闹腾的后勤组组员突然感叹了一句:“我是真没想到,咱们居然还能大鸣大放的找警视厅要悬赏金……”
“为什么不能?”泉耐心微笑,“去年中原干部与太宰干部联手炸掉高濑会一整栋写字楼,我就是用涩泽龙彦的悬赏金做平了这笔账。在找不到证据的情况下,我们都是奉公守法的普通公民。偶尔见义勇为除掉几个社会毒瘤,凭什么不能找警视厅要钱?如果警视厅不要那么无能,作为普通公民的我们也犯不上铤而走险赚这笔赏金,你说对吧。”
佐佐木小姐停下动作侧头认真想想,无比肯定的重重点头:“确实!能好好安稳活着,谁也不乐意冒可能让自己受伤的险。”
本就站在不远处的盐田听了就笑话她:“不不不,还是有不少人乐于冒险,或者说作死的。比如说这次领到的悬赏,我调查了一下,背后真正掏钱的居然是京都那边一个半公半私‘宗教’组织,叫什么‘咒术总监处’。哎你们听听,咒术!都二十一世纪了不会还有人相信半夜三更举着蜡烛钉稻草人能杀死对手吧?不会吧不会吧!我简单打听过,里面那些人一个比一个神叨,专往盛传怪谈以及都市传说的地方钻,这不就是没事找事乐于作死的典型代表么!”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也许,就是有一部分人能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佐佐木光希开始发散思维:“就像漫画和轻小说里讲得那样,藏在暗处保护世界!”
“噗!”就连真正意义上见过非自然现象的新庄都忍不住笑出声:“我们这些成年人,无论如何也不至于沦落到要让一群未成年孩子赌上性命保护世界。暂且不讨论这世上到底有没有不可视之物,人类进化上亿年的时间绝对不是浪费,我们总能想法子排除困难顽强的活下去。所以啊,别把希望寄托在某几个人身上,否则那就不是希望,而是逼迫他人沉沦地狱的恶毒诅咒。”
作者有话说:
互相嘲讽
以示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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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 第 97 章
“您好, 请问小林小姐现在忙吗?”
分发完回复文件返回后勤办公室的路上,佐佐木光希被一个眼生的黑发男人拦下。这人戴了副黑框眼镜,西装穿在他身上和别人硬是不一样。首领她还未曾见过, 但哪怕人人谈之变色的太宰先生带队出门也一副西装暴1徒的模样,这位横看竖看都更像是大学里的斯文学者,他身上有种与黑暗格格不入的味道。
Port Mfi本部内的走廊光线不太好,装修风格也偏暗, 她只能看清男人镜片上的反光:“您是?”
“抱歉, 您还没见过我, 我应该先行自我介绍的, 失礼了。”男人温和的从阴影里走出来,嘴角噙着柔软弧度:“坂口安吾,首领直属情报员。”
“啊,嗯……坂口先生。”佐佐木向后退了半步与异性保持着较远的距离, 盯着坂口安吾看了十几秒, 她和缓了语气:“泉小姐现在有没有空我不知道, 您可以自行去后勤组看看。”
如果面对某位干部,这种回答可以算作无礼至极。但一个情报员,哪怕有“首领直属”的头衔, 佐佐木也不觉得自己需要对他报以工作态度外的敬意。
坂口安吾笑意加深, 问问点了下头:“是的,很抱歉造成您的困扰, 我这就去。”
他如此干脆利索的抬脚走人,怎么看都不像别有居心打探消息的样子。而且说走就真的走向电梯, 或许“首领直属情报员”并非临时胡诌出来糊弄她的说辞?
“小姐?您需要电梯吗?不需要的话我就……”进入轿厢后坂口安吾很是礼貌的问了一句, 已经送完文件的佐佐木踌躇片刻, 用力踩着鞋跟追向电梯:“好吧, 不好意思,我领您去后勤组办公室。”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在外出差了很长一段时间,这两天才刚回来没多久,本部对我来说有些陌生。您是新入行的成员吗?”对方很是健谈,说起话不像组织里多数男性那样无意间也带着攻击性。佐佐木挂着营业用微笑捧场:“我入职已经半年了,您出差可去了真久啊,辛苦。”
“啊哈哈哈,还行,我有些文件需要经过泉小姐审阅,还有报销单。最近组织里发生了什么新鲜事吗?说句惭愧的话,我没有所属部门,首领办公室又不合适太活泼,看到大家那么开心坐在一起聊天,很难不羡慕呀。”
坂口安吾状似轻松地打哈哈,将话题朝自己想要的方向带。可惜他遇到了佐佐木光希,能在AV圈混到功成身退的女人,这辈子都不可能对任何男性放下警惕掉以轻心。不过坂口先生倒也不指望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从小林泉的心腹嘴里套出什么特别有用的情报,她对问题的反应以及举手投足间的下意识动作都是情报来源,作为异能特务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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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rt Mfi中硕果仅存的资深潜入搜查官,他的耐心一向很足。
社畜之间虚伪的寒暄问候在进入办公室后便宣告结束,佐佐木光希上前附身凑到干部小姐耳边简单说明一二,泉挥挥手让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和专业情报人士过招这种事就别为难财务人员了。
此前坂口安吾归属于精算师事务所,一应报销事项那边直接就过了,眼下成了首领直属情报员的他不可能再从分支机构走私人差旅单子,就只能把票据材料统统送到后勤干部面前。公务员的薪水还不足以让他大方到放弃可报销金额真要那么做反而更可疑。
“许久不见坂口先生,您这一去……想必日子过得极其精彩。”
泉打趣了一句,接下坂口安吾递来的文件袋。
此人是直接向首领负责的情报员,关于他出差在外都做了些什么,哪怕五大干部也无权过问。泉自认不过是个小小后勤,更不会多话平白惹来森鸥外猜疑。
她打开文件袋倒出里面鼓鼓囊囊的纸张,各类原始票据依照时间前后贴得整整齐齐赏心悦目,背纸底端还细心地写上了已经算好的总额。
“您就别开我玩笑了,出门在外哪有家里好,我可是天天盼着能回横滨。”
青年目光犀利的关注着后勤干部。小林泉低着头似乎在笑,视线大致扫过票底的数字一个字也不多问,算到一半也许是数字太繁琐,她顺手从抽屉里翻出个计算器,当着自己的面一个数一个数累加。
不管送来的票据整得多完美,仔细核对日期与金额仍然是必须完成的工作。泉只当自己看不懂票据上除阿拉伯数字以外的任何洋文,从头加到尾又比了比货币符号是否一致,然后统一核算汇率。
“感谢您的理解和帮助,可以拿去首领办公室找森先生签字了,放款在广津先生哪儿,首领办公室的财务去年就被我独立出去,不再受后勤组束缚。”专门拨出时间一对一核算,效率自然高。眼看一大堆单据逐渐见底,对完帐后被小林泉拢在手中横竖磕磕:“欢迎您回到Port Mfi,坂口先生。”
“多谢。”
坂口安吾带着文件快速离开,泉望着他的背影慢慢移开视线。
公务系统典型的贴票手法,务必每一张都要贴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数据清晰日期明确,充分考虑了审批人的心情,没有一年半载的耳提面命根本记不住也做不到。哪里都好,就是不该出于Port Mfi成员之手,组织里没有谁会这么干,他们也不应该熟悉这种她从来不曾主张的规矩。至于事务所那边……负责人只负责普通对公业务,无法了解到这些内部特征。
现在的问题是,坂口安吾究竟隶属于内务省哪个科室?
他当然不是军警或警视厅派来的卧底,否则派来的人绝对不会在战斗力上和太宰治五五开,策略也不会如此和缓,那边可是激进得很呢。想必森鸥外早已对坂口的身份有了极其接近真实的猜测,没必要再去提醒。到是太宰治,具体知道了多少?
想到这里,泉朝站在一旁等着递送文件的新庄问道:“织田今天来本部上班了吗?在就让他过来一趟。”
“织田的话……没注意,我去问问。”新庄将手里的文件送达小林泉桌面,退下去找人。没过一会儿办公室门开了,外面探了个光头进来:“织田今天帮人替班,出外勤。”
“好吧,我知道了。”
织田作之助的外勤……EMMMM,恐怕是出到某家公立小学去了。
如果不是需要他给太宰治递个话,泉并不想打扰他的亲子时光。处理完手头的文件她用工作手机给红发青年打了个电话:“你在哪里?我这边有点事。”
另一边除了织田作之助摸鱼被抓但毫不心虚的声音外,还有太宰治永远不在调上的歌声。
“对不起泉小姐,我在Lupin酒吧。”
换个上司这家伙可不一定这么老实问啥答啥,也就小林泉一向通情达理,才养出这种胆敢明目张胆翘班的员工他就是不想翘也没办法,太宰治总会得到他想要的。
泉抬头看了眼办公桌,确认今天不会再有紧急文件送来便也决定早退。
“你看住太宰不要乱跑,我现在过去。”
挂断电话,想了想她又给七海建人发了条信息,拜托他下班后来接一下自己。
就算是公务,和异性出现在酒吧这种事最好提前和伴侣打个招呼,不然很容易闹出些谁都不想见到的麻烦。
半小时后泉在Lupin酒吧的吧台旁找到了还在引吭高歌的太宰干部,以及就差给他鼓掌打拍子的织田作之助。
“这样不行的织田,你太纵容这家伙了,会把他惯坏。”恨不得揉团纸巾塞住耳朵,泉挑了张三高脚凳坐下,朝看过来的酒保微微欠身:“不好意思,但是我要果汁。”
“葡萄汁,请慢用。”
酒保意识到能够拯救耳朵和业绩的靠谱好心人出现了,不但飞速奉上小林泉点的果汁,而且很是大方的送了她一小碟干果零食。
泉先是瞟了眼整个人都缩在高脚凳上抓着酒杯充当麦克风的太宰治,又看了眼躲到吧台另一边尽头去的酒保,然后侧头靠近织田作之助小声道:“首领直属情报员坂口安吾,这个人你熟么。”
当然熟,织田作之助握着酒杯的手一顿,浅色眸子一动不动看着小林泉:“您……?”
泉做了个表示“卧底”的手势,红发青年总也睡不醒的表情变了:“不介意换个地方说话吧!”
“不介意,你觉得什么地方安全?”酒吧人多耳杂,不说酒保,谁也没法保证附近有没有过于关注他人谈话内容的酒客。
织田作之助回手拎着太宰治的领子把他从凳子上拎下来放好,又长高了的黑发少年醉眼朦胧:“我可是在为今年的红白歌会努力耶织田作,不要打扰这场伟大的演唱……哇啊!”
他的朋友抓起冒着白烟的酒杯摁在他脸上,杯内冰球带来的寒意让他迅速清醒:“嗯?泉姐姐怎么也在,有什么事吗?”
“跟我来,找个清净地方再说。”织田拉上太宰治,小林泉喝掉葡萄汁又从碟子里抓了把干果放在衣袋里,对酒保留了句“帐记在织田头上”,跟在织田作之助身后离开这家位与地下的复古风小酒吧。
“这一代都很清静,有什么事您大可以放心说。”来到鹤见川空无一人的河堤上,织田作之助放开太宰治,垂下眼睛:“安吾他,怎么了?”
“安吾?”本就是微醺,这会儿太宰治已经彻底摆脱酒精影响。小林泉看看这两人:“你们两个,不你们和坂口安吾,三个人,是朋友?”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我希望安吾也这么以为。”
织田作之助声音低沉,太宰治眯起眼睛:“安吾做了背叛组织的事?你是怎么发现的?”
“话不能这么说,坂口先生并没有背叛他身后的组织,只不过这个组织并非Port Mfi。”
泉冷静的看着面前这两个男人,从手机中调出证据:“你们打算怎么做。”
那是两张拼合在一起的照片,可以看出其中贴票的手法完全相同,后者是张公务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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