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栾泽有些愣。

任凭是谁，大早上接到一通电话，对方上来就一句‘xx找我来了’，估计都会先懵一会儿……

但，他的懵落在打电话的人听起来，意味就略有些不同。

电话那边的黑羽快斗沉默了两秒，没好气道：

“算了,无所谓……听着，我不管你们谁才是真的零壹，以后都别来烦我，就这——”

“等等！秋豆麻袋！！”

栾泽听到这里总算反应过来，一骨碌从床上滚到了地板上，手机倒还没掉,“你是说，有个自称‘零壹’的人找你来了？他在哪？”

“……走了。”黑羽快斗语气毫无波动,“留了一张联系他的名片就走了。”

栾泽顿时表情严肃：“好兄弟,你且不要走动，我去你家拿名片！”

“滚！！”

黑羽快斗气的差点当场就把电话挂了，“我说了，你们狗咬狗的游戏，特么不要扯上我！”

栾泽不明白黑羽快斗的气点，义正言辞：“话怎么能这么说呢？都是黑日的兄弟，互相帮忙不是应该的吗？”

黑羽快斗不说话了。

他用行动表示了自己要挂电话。

栾泽也收敛了一下语气，咳了两声：“咳咳，那什么，他应该有说让那个你做什么吧？”

“……有。”黑羽快斗语气不乐，“他让我想办法制造点案件，引你出来，他们知道你跟警方走的很近。”

“哦，原来如此。”

“……哈？”

“嗯，没什么。”栾泽冷静思考一秒,“要不这样，你下次想办法在你家弄死个人。”

黑羽快斗：“……？”

“你不是献祭过很多人吗？”栾泽此刻像个诱导少年走上犯罪道路的邪恶存在,“让一个人猝死在你家肯定很容易吧？”

“……所以呢？”

“所以啊,你就这样搞，然后我跟警察必然到达现场，这样你就见过我了，不就能向那个‘零壹’汇报了吗？”

“所以我特么让你们搞事情别扯上我！”

黑羽快斗气急败坏。

但他终究没有拒绝……或许是因为‘祭献’戳到了他的癖好。

对方最终妥协了：“可以，我可以帮你，但你怎么保证你能跟警察一起过来？”

栾泽不以为意，“安啦，到现场的警察如果发现死者是毫无征兆的猝死，那大概率会找我……额，大概率，实在不行你就在动手之前先联系我，我就假装路过。反正我们认识这件事警方是知道的。”

“……行吧。”黑羽快斗有点无语，但不想再多说，“就这样，我挂了。”ωＷω.ＧoＮЬ.οrＧ

“可别，你得好好活着，现在挂太早了。”

“……”

栾泽成功把对方气下线。

他还坐在地板上回味了数秒。

咦，等等,他之前是在干嘛来着？

……哦，睡觉。

“等等,我的高达！”

栾泽突然跳了起来——他昨天经历过一场大战，消耗巨大，没怎么清点战利品就回来了……不行，他得去看看自己的大宝贝。

……

“喂，栾……人呢？”

灰原哀推门进来，刚想让栾泽给她手机点外卖，就发现人没了。

但手机还在。

于是灰原哀理所应当的捡起手机，回到客厅，开始挑选心仪的实验器材。

……

千代田区，某个高档酒店。

零壹回到房间，摘下挡脸用的帽子和墨镜，扔在床上，自己坐在椅子上开始思考人生……

发觉他异样的沉默，坐在另一张桌子前打电脑的库拉索转过头，“怎么？不顺利？”

零壹沉默的摇摇头。

库拉索停下工作，整个人转过来面对他，“既然顺利，为什么这个表情？”

“那个千面，似乎看我不顺眼。”零壹抬头，跟库拉索对视，“或者说，他对我有很大的敌意。”

库拉索看着他许久，轻轻点头：“我们来日本不受欢迎，这很正常。”

零壹冒出黑线：“哪里正常了？那家伙连门都不情愿给我开！”

“可能他认为你是来争权的吧，听说这边的成员都很注重这个。”库拉索进行了合理的推测，“而且别忘了，‘千面’可是在没有你的引导下，就自主入梦的人才。”

零壹倒在椅背上，“我知道这意味着他可以完全不受我的钳制……但他的态度也过于奇怪了。”

库拉索刚想说什么，放在边上的手机突然亮起，并伴随着一阵铃声。

看见陌生的来电，她等铃响了数秒后才接起，声音清澈且有礼貌：“你好，请问是哪位？”

她顺便点了免提。

“你不是零壹？”

有些惊讶并带着不满的声音传出。

零壹有些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