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赌坊中找到了庆德。
他正搂着情莲,将大把大把的银子往赌桌上撒。
“混账!”
富达礼怒吼一声。
他疾步走上去,一脚将庆德踹飞出去,撞倒一旁的一众座椅。
“谁啊,敢打爷,你找死!”
庆德从地上爬起来,抄起断了的椅子腿就朝富达礼打去。
等他看清楚对面的人时,已经收不住了。
于是,他又挨了一脚。
这一脚直踢胸口,庆德趴在地上干呕几声。
富达礼拖着他的后脖子,出了赌坊。
等他们回府时,胤礽他们已经离开。
留下了庆德在户部借银的借据抄本,和总数额。
合计五十七万八千九百五十两。
富达礼看着这串数字,觉得自己刚才那两脚踢轻了,转身又给了庆德两嘴巴。
“混账羔子,谁准你去借国库的银子的,五十七万多两,把你刮了都不值!”
“银子呢?银子都在哪?”
庆德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也惊了,但很快就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银子我都输了,哪还有银子。”
“再说了,就这么点银子哪里用得着还,我姐姐是太子妃,就算是死了也是太子元妻,未来也得追封皇后。”
“既然是皇后便是国母,国库里的银子也都是她的,我是她的弟弟,自然也能用国库里的。”
“呵……”
富达礼被他这一番逻辑给气笑了。
“谁告诉你国库里的银子,皇后就可以随便取用?”
庆德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情莲。
这一举动,富达礼也注意到了:“她说的?”
庆德老老实实地点头。
跪在地上的情莲娇躯一颤,赶忙否认道:“不是我,不是我,大爷真的不是我,是二爷自己……他……”
她的话一出,庆德不可思议地看向她:“你胡说什么!明明就是你说的。”
“国库的银子我可以随便花不用还。”
富达礼静静看着这一幕,不禁摇头:“看看吧,这就是与你日夜厮混的人,关键时刻,说弃便弃。”
随后,他对门外的小厮吩咐道:“拖下去,打死。”
“不要,不要,我不想死,二爷,二爷救我……二爷……”
情莲不停地求救,庆德已经自顾不暇,哪里管得住她。
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小厮们带到院子中。
很快就响起大打板子和情莲的求救声、痛哭声。
没打几下,情莲的声音彻底消失,只有打板子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
富达礼蹲在庆德面前,用手抬起他的头。
“如果你不是我的弟弟,我根本不想管你一分,但你一日姓瓜尔佳氏,便要为瓜尔佳氏的荣辱付出一切。”
“即日起,你搬到我的院子里来,高中之日方可搬离,不然你就是死,也要死在这。”
“还有一件事,我提醒你最后一次,你的姐姐,瓜尔佳氏,她根本不是什么太子元妻,就算太子登基也不可能追封她为皇后。”
“记住我这句话,不要再做白日梦了,我们能活着,已经是太子的宽宥,皇上的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