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愣愣的看着一瞬间就从儒雅的文士化身为暴君的刘义隆的背影,李藿嘎巴嘎巴嘴,一时不知道该谦逊的表示自己郡望还不满,当不得徐州李藿的称呼,还是该再说一遍费县被攻下的始末。
在车下一众缯县官员的目光注视下,他只干巴巴的道:“当不得……我说的千真万确……”
刘义庆赶紧道:“南晋军随时能到,还不快快晓喻县里戒严,关闭四门!”
“啊!”缯县县长恍惚的点了点头,无措的看向自己的幕僚。
脸色刷白的幕僚立刻代他下达了诸般命令。
一派祥和的缯县立刻从刘义隆的马车为中心,慌乱了起来。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缯县所有急递或骑老马,或骑着骡,从北、东、南三个城门奔袭而出,分别去下邳郡、彭城郡、广陵郡各县报信。
坐在如热锅上的蚂蚁窝一样乱糟糟的缯县县衙大堂,听着缯县县尉哭丧:“阖县只有不到五百老兵……肯定守不住……”
刘义庆当机立断,让缯县调集全县青壮穿上跟县兵同色的衣袍到城墙上去充数!
知道堂兄比自己有急智,也比自己知兵事,刘义隆彻底放权给他。
而缯县县长的心腹也知道自家东翁就会吃饭喘气儿,马桶都坐不利索,也彻底放弃维护他的面子,直接跟刘义庆对接。
这位甚至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直接把缯县县长的仪剑扔到贼曹校尉身上:“速去平息县内混乱,命全县不得随意走动,但有一丝异动无论官员、世家亦或百姓,全都格杀勿论、暴尸三天!一经查明有投敌之意,某亲手给他们写夷三族的判书!”
李藿自知道自家的往事,每每听到“夷三族”三个字脖颈后就凉风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