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域上面,有高矮不一的水上木屋,错落有致地分散在菡萏其间。
一行行纵横交错的水上木栈,又颇为秩序地将散落的木屋彼此连接。
更有不少莲舟,缓缓穿行湖面,晒得赤黑的渔民在采菱角,或撒网捕鱼。
渔歌悠扬,炊烟袅袅。
“咳咳……”
一排有点破旧的木屋,中间那屋,传来剧烈的咳嗽声,熬药的气味充溢屋内。
屋内有一老两少,躺在床上咳嗽的老者不是渔民服饰,而是身着破旧道袍,身形枯瘦,眼窝凹陷,病气缠身,木板地面上有一团团咳出来的腥血,气味难闻。
两位渔民服饰的少年少女,却犹如习惯了这等气味,眉宇间带着忧愁与担心,虔诚地在床边服侍那道袍老者。
淡绿衣裳的少女,望之十五六岁,苗条修长,面貌极为秀丽,肌肤白皙如玉。
她走到木屋门口,弯腰熬药,陶罐中溢出带着浓郁灵性气息的药香。
屋内少年十三四岁的样子,面容平凡,皮肤微黑,但双目灵动有神,手脚也极为麻利,扶着道袍老者喂药:
“爷爷,这是我在大泽深处挖到的犀角根,你喝完药汤,应该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咳咳!”道袍老者刚喝半口,又距离咳嗽吐了出来。
老者喘息着叹道:“我是好不起来了,那悲风和尚可容不得我活下去,体内一团恶力缠绕,非药石之能驱除,倒是浪费你采的三阶犀角根了!”
“还有,中泫、采薇你们也别忙活了,我已时日无多。白象寺势大,此界已为佛修主宰,道门凋零,老夫可能就是此界寥寥几个道人了,余者要不早已逃离,要不早已陨灭,实乃此界大悲也。”
“等我咽气,你们就拜入悲风那秃驴座下吧,去道修佛,好歹能活下去……”
老道一连说了许多话,顿时气喘不过来,又剧烈咳嗽,吐了几口血。
门口熬药的秀丽少女,不由扭转柔细身段,满是担心地看向老道。
这时,木屋外明黄身影一晃,顿时屋外屋内都光芒大亮,沐浴在淡淡金光之中。
一位高鼻深目、面相威严的高大僧人,身披袈裟,背后浮现一圈庄严的金色光晕,宛如佛陀行走人间。
“阿弥陀佛!丘道友终是悟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高大僧人虚立门口,淡淡说道。
屋内一老两少,不由微微变色。
老者更是勉力做起身子,望着高大僧人说道:“悲风,吾还未死,按约定,你还不能强迫中泫与采薇专修佛法!”
高大僧人悲风,眼神有点热切地看了看两位少年,似乎迫不及待地要收为弟子:
“丘道友,你以命相赌,试吾佛咒,苟延残喘三年,现即将去往西天极乐世界,又何必耽搁两位孩子,他们早一点入我座下,就能早一日修成正果!”
“吾爱徒心切,三年之久,吾已不想再等下去了!”
悲风僧人言语之间,流露极不耐的情绪。
丘道人不由又吐了口黑血,大声喝道:“悲风,再给我三日,交代后事,之后中泫、采薇就拜你座下!否则,我立即告知慈威上师,到时又岂轮得到你来做他们的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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