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回头看他一眼:“我不想把话说太明白,人家如何也是个丫头!”
“蠢哇你!”另个就替了大哥上手,拍了那个脑壳儿,“大哥是怕你下手!”
听是这话,大哥向前几步,终于叹了口气,扭头回头,伸手一一指过:“你们搞个小盆放这屋里,人家个丫头,万一拉撒甚么的,你们还要趴旁边儿看啊?”又欲走,更回头,“当然啦!也别下手碰脏了!不然我怕咱们跑不了!”
“晓得啦!”
待是其一应过,这大哥才是转身去了。
眼见这大哥出了门,余下俩个回过头瞧瞧赵定姬,接着又是面面相觑。赵定姬见是这般,忙又稍稍后移一些,嘴上还是小声嘀咕:“你们大哥可都说过的啊,你们,你们可别碰我,不然你们可,别碰我……”
一会儿,不知是哪个先叹气,接着就走出门:“出来罢,这样的碰了也没意思。”
另个闻言,心里发痒,可到底不好意思再讲,就不管那个是不是能瞧着自个儿,只管点头,
缓步出来,转过了身。他的目光仍是盯着赵小姐,是有许久,终于是把门给缓缓闭上。再是转身,他紧靠着了门框儿,只大口喘着气,竟似刚跑过了一般。
早出来的那个侧目瞧了一眼,便是迅速移开目光,眼不看他,嘴上仍讲:“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回头咱带你去见几个窑姐?”
“少,少来!”那个答过,是有一会儿,好像是对自个儿的回复不甚满意,又是多言,“找那些,找那些我自己就能找,用不着你!”
“我可跟你讲,这个,是要换钱的。”声儿是拖得长,好似在训戒,说话的另个眼望着已经发灰的天儿,是一会儿,接着说,“要碰了她,换不了钱是小,那赵家怕是真能让咱出不了这个定州城。”
“我晓得!”
是又斗了几嘴,俩个终于安静下来。赵定姬也是歇着,是不知多久,她感到外面儿静得出奇,小心爬起,就要挣开绳索,偏见大门猛然拉开。
说时迟,那时快,赵定姬也不顾痛,直管向后跌去。屁股生疼,可竟是没太大的声儿,待是前面那个开门的扭过脑袋,赵小姐就还若先前一样,只是眯着眼儿,又昂头,话问:“怎么了?”
那个是守门儿的俩个其一,是更把四处看看,最后才把目光移在赵定姬的身上:“就是有事儿,也不会与你讲。”说罢,哼了一声,就又转身,更关上了门,又余一句,“给老子老实着点儿。”
赵定姬点点头,忽然,眼前宛若一亮。前面可都没这话,现在忽然又看一眼更说这话,这俩个,不会是要出去逛罢?想到这里,她嘴微张,像是也被自己吓一跳,可是又想,就算哪家交了金,也总有撕了票的事儿,如此下去,身在人家手里,到底不是办法。
下定了心,她就干脆趴下了身子,是把脑袋紧紧地靠着地面,用耳朵仔细地听着大地传来的风声。
一步,两步,三步……
确实又是俩个人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