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行，我……”

话未说完，就被打断：“你好你的脸儿，我也好我的兄弟的脸儿。”听是这话，屠元阳且不敢动，那个稍停，扯了屠元阳退后俩步，又是低声喝道，“你如今就给老子退下！少他娘的再浪费时候！”

“是！”

屠元阳吐出一口浊气，还是应过。

见是此状，大哥也是缓步向后，渐渐是与众人在了一起。不等他人再问，他先稍稍低头：“他们不与咱们死磕，要放箭了。”

“无妨！”还是老沈先答，“大哥，不是我诓咱哈！就是我这身上中个七八箭，也不耽误咱们回的！”

徐虎则侧目瞧范瑾：“兄弟，你可有甚主意？”

范瑾不答，是等片刻，就望大哥：“不能等他们

搭好弓！”

大哥点头，也是片刻，忽然大喊：“走！”

于是众人就往回撤，而箭也如那大雨下。一轮之后，几人受伤，好在都是外伤，俱无大碍，还能动弹。

而那边儿，屠元阳却是急了，侧目是看另个。另个也是望他，可下巴那是更高：“瞧我如何？你是到底也就伤了一个，就是如此，岂不比你强些？”话毕，也是不与他多讲，摆了摆手，是与其他人道，“去罢，杀了他们这些汉人。”

“是！”

一齐应过，几个就是纵马上前，挥舞弯刀，又是怪叫，瞧着不禁令人生畏。

而范瑾已至大哥身侧，看是这般，用刀指了左右：“大哥，看来左右不过是防着咱们往外跑，不是主战。”

“人家趣味罢了。”大哥叹一口气，更握紧了那短剑，“人家眼里，你我已是死人，如今不过戏耍，不愿轻松赢咱。”

范瑾点头：“却也好事。”

“却如何？”

范瑾侧目，又是低声：“这才能有几分机会。”

话未说完，对面儿骑兵已然冲杀过来。瞧得出不很用心，就是把那弯刀向下一比，其他是借马力。范瑾率先趴下，然后使着刀子向上划过。

旁人本是躲开，见他如此，俱是惊叹。更值一提，还当真伤到了一匹马，那马吃痛，就是嘶鸣，接着转悠几圈儿，马上的人就掉下来，看着摔得算是不轻。

正是时，几人身后吵嚷。

大哥不解，是转过脑袋去看，可不是那些本要带着粟米回的？忙是立起，扯住一个：“你们如何又回来了？”

“后面儿，高丽人，太多了！”那个也是气喘吁吁，又见眼前光景，瞪大了眼，忽而趴下，“不干了不干了！大哥！放我走罢！哪怕人家让我去高丽呢！还请给兄弟给活路哇！”

大哥皱眉，再是抬眼，一俩个兄弟缺了胳膊。他喘了一口气，再望那边儿高丽人，正是与屠元阳说着话。旁边儿不远，骑兵也都不动，几个是把弯刀搭肩头儿，宛若看戏一般。

就这时候，那兄弟嘴也不停：“他们骑着马呢，咱们跑不过打不过。大哥，咱们就认了罢！”

“是我没教好你。”

“啊？”

大哥抬起手，然后刀落下。

像是许久，大哥还是大口喘着气：“这是第一个，我不想有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