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存点头,转身而去。
徐期见他去了,便是转目至韦冲:“大人,那我……”
“赵将军很快就会回来。”
韦冲话是轻轻,接着缓缓起身,至于堂外,还在阶上,双手背在身后,沉吟片刻,道:“我却还有些事,你不若在这儿等他。”稍停,又唤,“杨姑娘?”
“哎。”杨妙起身,“韦叔叔有何吩咐?”
韦冲扭头,轻轻一笑:“你且也留着罢。待是赵将军引了徐期去了,你再到书房看看书去,好罢?”
杨妙点头:“好。”
而事实上,不等杨妙点头,韦冲就已然迈步。待是杨妙应了,他已走下一个台阶,只是稍停,便是再前。至于台阶下,转身至右行。
眼是
瞧不见韦冲,徐期便是先发笑:“杨姑娘,韦大人可是给足了你我时候。”
杨妙侧目:“所以?”
徐期不答,却是抬起右手:“我的手在清早时候伤到了。”
杨妙定睛一望,果然是在徐期右手掌心,有一道骇人的口儿。忙不迭轻声惊叫一声,她便缓缓走至徐期身侧坐下,握住徐期胳膊,仔细查看:“这样的伤,如何有的?”
徐期抿了抿嘴:“那时候还没看清楚,一把就抓在了刀刃上。”
杨妙颔首,在身上翻了一会儿,又是茫然抬首:“我这儿却还没甚么……”
“不必了。”
徐期收回右手,深吸一口气罢,道:“再有一会儿,这伤却也好了。”
“可……”
“这伤不过瞧着可怖,实则到底没伤筋骨,不过等到回来,用布裹了便是。”
“那便随你罢。”
话是如此,杨妙还是皱着眉。
又一会儿,杨妙到底唤来个丫头,送来一条白布,仔细帮着徐期裹上:“早些裹了罢了,可别途中染了些甚,到那时候,别说手了,怕你这命都没有。”
徐期微笑,只颔首应。
而脚步声再响起,赵存跌跌撞撞冲进来,见是这般,一时无措。还是徐期立起,拜别杨妙,随赵存去。
至于府门外,徐期眯起眼,一十个兵士立两排。
其二该是见了赵存出来,便是小跑到赵存身前,俱是颔首:“将军!”
“这小兄弟便是徐期。”赵存说着,抬手指了指徐期,接着又讲,“这次咱们并行,是为他的叔叔。他叔叔于国有功,韦大人也是交代,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一遭怕是不容易,有劳二位火长与我一道了啊。”
其一忙答:“将军这是哪里话,原本就是份内之事。将军若有命令,我们冲前便是,不消多言。”
另一随之颔首:“我也与他一般。”
“甚好。”
赵存点头,迈步就起,至于最前,才是稍停:“走!”
仍是徐期恍然时候,便闻这些兵士一齐大喝:“是!”
他忙摇了摇头,也是快步跟上,勉强赶着赵存步子。
一路寻常百姓家,路过行人也看来。
徐期不知为何觉得鼻子发酸,他又恍然想起先前与范叔一道随着夜不收走。
而今,眼前,那赵存还是下一个夜不收的将军。
正是胡想,行伍停住。徐期看向眼前,仍是那块儿门匾,上书“万春楼”仨字,在这时徐期的眼里,显得醒目。
此刻大门紧闭,内里无闻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