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事情……”徐虎松一口气,接着便是发力,“小子!你且给我松开!”
徐期也是一惊,便是两手一松。
接着还未站稳,徐期便见,这个徐虎转过身子,是在一旁坐了,一只腿搭到另只腿上。
“徐叔……”
徐虎点点头,话是轻轻讲:“你也莫要说咱镖头儿。”
“是……”
“那个把你夜里喊的话学与镖头,镖头当时思量片刻,见是四处再无他人,就是拔刀,将他抹了脖子,与他家里人讲,是在出镖路上出了意外,所以至此。”
“所以,他听到了……”
徐虎点头,又是抬眼:“那是个姓名罢?”
“是。”
徐虎接着点头,口中又似自言自语一般:“夜里来帮你的,只认得你,见你出来,便是思量该都是那些高丽探子,所以动手也是应当……如此一来,这些便是都通透了。”
稍停一瞬,徐虎转目,盯着徐期:“那人不一般罢?”
徐期颔首:“是。”
“却是何人?”
“这个……”徐期看看左右,然后轻声吩咐,“这个,我不晓得能不能与你们说的,因此一直未提他来。”
徐虎微微点头:“晓得了,要紧人物。”
“是。”
徐虎也看四处,接着低头,又是轻声与徐期讲:“我不与外人所道,只求一个明白。”
徐期闭眼,回以轻声:“那人唤是赵存,海州人士,乃韦大人从外要过来的。”
徐虎点头:“此番将何为?”
徐期睁眼:“重整夜不收。”
听此一言,徐虎眼前一亮,霎时抓住徐期臂膀:“果然重整夜不收?那你这般,后续也是要……”
徐期缓缓点头:“若依大人意思,我自当在夜不收效力于朝廷。”
“哎……你这番话,却果然是有那般味道。”徐虎说着,也是觉得方才失态,借此一言,缓缓松开了手,又是咳嗽两声,随后又补,“你看齐季,至于营中之事,在我瞧着,可是比你在心。”
“哎哎,这个不消徐叔讲。”
徐期探身,一把握住徐虎的手:“至于后面儿,果然将成,我自然会唤齐季一起。他若也来,我多个一个火伴儿,相互之间,也能照应。”
徐虎则眯起眼,不晓得徐期此番话里几成真假,到底如今样子,想来这个徐期到底不会是个寻常兵士,他却说将要多个火伴儿?正是想着,徐虎摇了摇头,大抵只是顺口。
“却是怎么……”
徐虎猛然若醒,连连点头,口中又讲:“我是些许糊涂了罢,徐期啊,我就是要点头的,觉得你说的好。结果啊,这脑袋低下去,偏就摇起头了。”
“哦。”
徐期轻声应了,面色如常。
至于徐虎,则要将话茬儿带过。
眼睛一转,徐虎便又把这徐期探问:“夜不收好是好的,可惜向来艰险,若是出了一二……你说韦大人却是如何计画?刀剑都是无情物,可别伤了你的性命!”
“韦大人也若镖头儿一般,与我讲罢,先不使我。待是成亲,杨姑娘也是有了,到时再饶不得我,却也尚且来得及。”
“好好。”
徐虎点头:“韦大人念着你好,这是好事。哦,正是了,以后凡事,离了镖局和那个大人,你却都得当心,不可疏忽,败了身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