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敢!”
齐季忙是颔首,一时之间,身后冷汗冒出。
这厮根本不是要他问话,徐期不愿过来也是恐入泥沼。
这事情从一开始就定下了,现在要他们来这牢房,无非他们才来,手里都还干净,却是不与众人一般。
所以,是要他们也脏了手。
如今却是晚了。
齐季惨笑一声,罢了,叹息,转过身子,还看那个:“你是夜里行走,犯了宵禁,此事我若没有记错,本就可大可小。你……也莫要记恨我等,我等手上是有这么一回事,还须你照着记下。”
“啊这……小的,小的……”
那人无措,看看齐季,明白这个不过传话筒,忙是扭头望向诸葛伯。再是一俩个呼吸,那个便伏下身去,爬行至于诸葛伯的脚面前,接着抬头,猛然抱住:“大人!大人!好歹给我留条活路啊!”
“我给你留活路了。”诸葛伯说着又叹息,“可你这般,喏,莫动,就这般,却似如何?无有的事儿何须求我?”
“这……大人……”
“齐季。”诸葛伯转过头。
齐季这次没含糊:“是!”
“这厮哀求与我,要么是有苦衷,要么是想贿我。”
诸葛伯说到此处,那个便是一惊,两手一松,身子也失平衡,向后倒去,一屁股坐在地上。
见是此状,诸葛伯更是乐了:“你看,他心里有鬼,所以惊惧。”
齐季抿了抿嘴,到底还是颔首:“是。”
“要我说,先须打了一通杀威棒,再拿他问。”
诸葛伯说过此话,便是转头,看向另个,也即先前守门儿的。另个闻言,当即迈步,从外头儿不知何处扯来一根长棍,一边走一边道:“老大,咱们这里不比县城衙门,这棍子概不合手,你且将就着使。”
“那就罢了。”诸葛伯摆摆手,“却你来罢。”
那厮点头,扯着棍子到那人旁,才是点头,应了声是。
就在徐期齐季目光下,那厮拉扯那人儿趴下。诸葛伯又到徐期旁:“你俩却得瞧着,数个数儿。”
齐季不由发声:“啊……”
“这杀威棒,从来不得太多,不若人却死了,这也白作。这个数嘛……却也没个定数。”说到这里,诸葛伯轻轻一笑,又伸出手拍拍齐季肩头,“你俩留神儿,我回去歇会儿。”
徐期慌忙转身:“老……老大,可是要问何过?”
“哦,好像是忘了与你等说。”
诸葛伯的面庞仍带笑,此刻在徐期眼中却觉得分外可怖:“我和蓝火长去剿溜进城的高丽探子,这人儿就在一旁过,与他无关?谁却信哦。就这么办,可明白了?”
徐期闻言,只得颔首:“我明白了。”
“是了是了,此事关乎韦大人。”诸葛伯本是已然转过脸,忽然又是转过来,眉眼含笑:“你既是韦大人看重,吩咐将军移转过来的,于此事上,更该卖力才是。方才怜恤之情,我是不想再见,你也不欢喜的,是罢?”
“是。”徐期颔首,猛然吸过一口气,又是问道,“可是小的不甚明白,此事如何关乎韦大人?”
“他们这次不是寻常探子,都是兵士,来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