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说洛槿是“大夫”以后,几个人都略微有些吃惊的看了洛槿一眼,那个祁山刀客则是凑了过来,拍了拍洛槿的肩膀,有些迟疑地说:“前几日,用那种奇怪的银针,那死人医扎活的人,莫不是你?”
这一巴掌,险些把洛槿从凳子上拍下来。她一个踉跄,扶住了车壁,这才说:“应该说的是我吧!”
那个祁山刀客没说啥,旁边一直没说话的一个老者则在一边阴阳怪气地说:“哼,运气好罢了!”
洛槿都还没来得及生气,祁山刀客到是不乐意了,他将手里的刀鞘提起,又重重的放了下去,然后说:“咋的,就光许你见死不救,就不叫其他人医了?”
洛槿一听此言,立即就明白了过来,那个老者或许与当日那家药铺有关系。
“这位是?”洛槿故意有些不解的看着祁山刀客,而不去管那边那个脸色阴沉的老者。
那祁山刀客鼻子里哼了一声,这才说:“这老匹夫,平日里只知道赚钱,见着人家没钱,就不救了呗!”
那老者闻言,脸色“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他暴跳而起,冲到那刀客面前:“你以为都跟你一样,莽夫,不知道师傅怎们会收你这样的一个徒弟。”
感情是师兄弟?洛槿似乎听出了一点什么。
“怎么,我知道,你气师傅只教你医术,而把气息法诀和刀法教给我,你心里气不过。”祁山刀客忽然间语气变得戏谑起来。
“哼!你以为那些年,你和那老东西吃谁的?喝谁的?不是我在外面卖力赚钱,你们早饿死了,还有力气耍大刀!”那老者亦不示弱。
洛槿在一旁默默的听着,看着这两师兄弟上演兄弟阋墙的大戏。
洛槿最后才了解清楚,这老者名曰祁天,与那个祁山刀客是师兄弟。
两人属于郑国祁山上一家小型门派的弟子。师兄祁天因为某种不知名的原因,只得到师傅传授岐黄之术。而作为门派镇门的刀法和之前提到的气息法诀,却一点都没学到。
对此,祁天极其不满,后来直接离开了师门,到了大源,开设了之前那家药铺。
而那个号称“祁山刀客”的大汉,则是祁天的师弟,名为祁闻,这次也是受师傅之命,下山用气息法诀去试试,可否医治郑国国主之病。
后来,不知道祁天从什么渠道知道了祁闻要去棫林的消息,竟然放下药铺的生意,也来报名,似乎存在了一较高下的想法。
当然,对于人家师兄弟的伦理大戏,洛槿看看就得了。她也不想节外生枝,所以听了便算了,也没多问。
或许是因为有官府的护卫的缘故,一路上没有任何风波,颠簸了两日之后,马车进入到了棫林城。
在城门的时候,洛槿透过车窗,看到了许多和他们一样的马车停在门口,等待着人来检查、放行。
洛槿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送异人的车都是统一制式,难怪一路上这么顺利,看来,郑国的国主看来是真的“病入膏肓”了,这些专用的马车、专用的通道一看就是下了血本了。
对此,洛槿对于这个国主更是好奇起来了。
车缓缓的在棫林城里的街道上缓慢的移动着,道路两边的老百姓见到这样的车队来了,只是稍微让了让,然后多一眼都舍不得看,足以说明,这样的情景,对于棫林城的百姓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
很快,车驶离了城门和商业区,然后便看到了一片金红相间的高大建筑群,郑国的皇宫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