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开花店
姜安诚接过眼睛红肿的小鱼儿亲了一口,“医生说暂时没事,但要留医院观察几天。”
孙向宏松了一口气,接过姜安诚手里的东西说,“我让素琴把家里的孩子安顿好了,我回去她就过来。”
姜安诚道:“太麻烦嫂子了。”
但他还要跑生意,身边没个人随时照看孙妙兰他也不放心。
孙向宏道:“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妙兰现在应该还在睡觉吧,我带孩子先去吃点儿东西?”
小鱼儿看着姜安诚,“想妈妈,想和妈妈一起吃米线。”
姜安诚想了想道:“先去看看妈妈醒没有,醒了我们就打包米线,回来和妈妈一起吃好不好?”
小鱼儿开心地笑起来:“好!”
大家悄悄地靠近病房,护士推着小车走出来,姜安诚才看到病房里又新住进来一个待产的女病人。
他们家人叮叮当当的,孙妙兰早就被吵醒了。
姜安诚抱着小鱼儿一进去,孙妙兰便露出欣喜的笑容,“小鱼儿也来啦。”
昨天她太疼了,都没能顾得上小鱼儿。
小鱼儿从姜安诚怀里下来,一把握住孙妙兰的手,“妈妈还疼吗?”
孙妙兰笑了笑,“不疼了,小鱼儿吃饭没有?”
小鱼儿立马兴奋起来,“爸爸说要去给我们打包米线!”
孙妙兰这才看向其他人,笑道:“你们吃了再回来吧,我先给他吃点饼干和水果。”
小鱼儿顺着孙妙兰的视线看到了泡面,眼珠子一转,又嘴馋道:“妈妈我可以不吃米线,吃泡面吗?我还没有吃过泡面呢。”
“铁蛋说泡面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面了。”
他直勾勾的小眼神,怕是今天不给他吃,能惦记一辈子。
姜安诚笑道:“行,给你泡一桶。”
小鱼儿欢呼起来,临病房的男人突然吼道:“吵什么吵,不知道这是病房啊!”
小鱼儿被吓到,瞬间躲到姜安诚的身后,害怕地说:“爸爸,我不是故意的,他好凶。”
姜安诚皱起眉头,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头,“不怕,我们下次小声一点儿就行了。”
孙向宏和那人理论起来,“你们进来叮叮当当一个劲儿吵个不停,我们都还没说什么呢,伱还先吼起来了,你有脸嘛,孩子说话还没有你嗓门大呢!”
那人气急败坏,指着孙向宏鼻子就道:“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喊人把你腿打断!”
城里人的气势这么嚣张,孙向宏一瞬间又被唬住。
姜安诚看他那身打扮,就知道他只不过是在虚张声势。
姜安诚撸起袖子,眼神犀利,“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退打断!”
一身紧实腱子肉的姜安诚,看起来就是来真的,当即被他媳妇儿拦住,“跟一群乡下人计较什么,掉面儿。”
他们都是连夜赶山路来的,鞋底上全都是泥土。
姜安诚拧起眉心,“我们是乡下人没错,你们城里人就比我们高贵了不成?”
男人媳妇儿翻个白眼,“就是比你们干净!”
这些人实在是太招人讨厌了,姜安诚直接找来护士长:“请问有单间吗?”
护士长愣了一瞬,医院是有单间的,但姜安诚昨晚连检查费都掏不出,她就提都没提过这事儿。
姜安诚现在问起来,她便点了点头,还提醒道:“有是有,五块钱一天哈。”
五块钱能买个清静,那就值。
姜安诚毫不犹豫地给孙妙兰办理单间。
给隔壁那大肚女人气的,“穷酸还要装。”
姜安诚冷嗤一声,“你们有钱装吗?”
大肚女人的丈夫又指着姜安诚狂妄起来,“你给我等着!”
好像全世界,就只有他会这一句似的。
姜安诚反抓住他的手,“你给晚上等着!”
孙妙兰怕两人真打起来,赶忙起身转病房,这时候也不心疼住院费贵了。
孙向宏则担心地说:“你让他晚上等啥,你真要去揍他啊,可使不得,千万别给自己找个爹回来。”
李胜利也道:“嗯,这不是咱们村,打打闹闹没出大事儿都无所谓,让外人逮着机会能讹死人。”
姜安诚乐道:“他吓唬我们,我也吓唬他的,谁稀罕和傻逼动手,看他晚上怎么睡好觉!”
孙向宏松了一口气,“不和人动手就行。”
李胜利在单间里环视一圈,意外又高兴地说:“这单间还真不错,还有沙发,柜子,洗手台和厕所。”
孙妙兰也很意外,单间这么好,便问了一句,“多少钱一天啊?”
姜安诚笑了笑,“五块。”
五块!
所有人都咂舌了。
很多工人一个月才一百多呢。
要住上一个月,就要一百五十块钱了。
实在是太贵了。
姜安诚却眨眼都没有犹豫,直接就给孙妙兰换了病房,果然是有钱了。
孙妙兰惊道:“要不我们还是换回去吧?”
姜安诚乐道:“换什么换,安心住着。”
要不是这里没有厨房,空间小了点儿,姜安诚都想直接租住三个月的。
单间是有陪护床的,孩子能够在这里休息,反正也就住几天。
孙妙兰终于被说服了。
姜安诚准备去找房子,孙向宏带着小鱼儿留下来,李胜利则跟姜安诚一块儿去。
谈到昨晚发生的事情,李胜利有点儿不好意思的说:“是我去晚了。”
他要是早点儿去,可能就不会发生这种情况了。
但他也没有想到,姜母姜父能干出这种事儿。
把大儿子在外头的女人,往老二家里领。
这种脑回路,就是外人也不能理解的程度。
姜安诚摆摆手,颇为无奈地说:“习惯了,是我没有考虑好才对。”
“以后我就把孩子和老婆接城里住。”
他是再也不想面对姜父姜母了。
李胜利有些诧异,“那你们新修的房子呢?”
“房子照旧,就是在城里也有个落脚点儿,说好了要承包山坡种花收菌子,肯定要继续搞下去。”
李胜利松了一口气,就把姜安诚觉得昨天的事儿太膈应,连村里都不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