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景钰却并未站起身:“父王,大哥一再怀疑我,想来多的是法子查出他要的真相。我不欲父王为难,自请贬庶人。但在此之前,我有一问,当年我真的是突然发疯吗?可为何岳父大人却说我是长期服用慢性毒药所至?”
虞景钰的话如投石入湖,砸起不小的浪花,瞬间整个朝堂寂静无声。
众臣接二连三的跪了一地,双手过头顶,额头抵着地面,五体投地地趴伏,若之前一具尸骸,还能说是凶案。
现在这……只能归于丑闻,帝王家事,知道越多,死得越快。他们还想安享晚年,心里多少对大殿下的咄咄逼迫有些不满,若非因此,多年都藏着的事,怎么会当众扒拉?拉着大家淌浑水。
虞承烨见情况直转而下,收起了和稀泥的意思。
他危襟正坐,右手在桌上点了几下,抬眼看向老九,先得稳住:“此事不论真假,父王自会命人查实,给你一个交代。自贬一事不必再提。现今大虞的处境,群狼环伺,河图做解又逐渐逊色于北陌,周人;以至本王着相了,妄想凭借巫族扳回一城。
既然景初有疑惑,本王也给你个机会,不伤及兄弟情谊之下,查出真相。今日之事,莫要再闹至朝堂,朝中言国事,宫中断家事,可要记得。”
“是,儿臣知错。此事交由大理寺主理,我会协助查办。”虞景初睨了虞景钰一眼,是自己着急了,怎么就忘了当初他发疯之事并非意外生病,而是宫中多方手脚的结果,真要查,母亲也未有多干净。
虞景钰垂着头,目光渐渐暗淡,似乎并未因为虞王的话而舒坦半分,就像眼下于他并非危机解除。他在意的是虞王的维护,那份舔犊之情,显然并未得到预期。
虞承烨按下此事,暂告一段落,右手一挥。
李从宜会意,上前两步:“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有奏,昨夜收到,西北军快马加鞭送来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