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楚云歌下一秒就跑到罐子前方,伸出手摸了摸,语气有些激动。
“前辈,这是怎么处理的?是用福尔马林泡着的吗?不对。这个时代应该没有福尔马林。”
她抬头,眼底全是亮光。
“是怎么把这些东西存放这么久,甚至还没有异味的?”
老头动作停住,目光不停的在楚云歌身上打转,到最后突然笑了一声。
“不愧是祭云的孩子,算我老头子后继有人……”
楚云歌敏锐的捕捉到了这话语中的关键。
祭云?
孩子?ん/>
后继有人?
“什么意思?”
她抬头,直勾勾的盯着老头。
老头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从书柜上取下一个木盒,一步步走到书桌旁侧。
“我姓祭,单名一个松字,小丫头,你得叫我一声师爷。”
师爷?
楚云歌呆愣一秒,艰难的消化着这句话的意思。
祭松哼哼笑了一声,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幼时来我这处,烧坏了我三株月见草,还得意洋洋的说要用月见草的灰去给松鼠解毒,臭丫头,三年前你嫁给夜璟辰重病一场,把什么都给忘了。”
听到这些,楚云歌心底震惊,却也总算反应过来。
“所以……你是我母亲的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幼时真的在这里?”
祭松轻轻吐了口气,目光看向窗外,眼底有些楚云歌看不懂的东西。
“那年我上山采药,在山野中看到一个四五岁的幼童正在和野狗搏斗,那幼童年纪虽小,但面上没有半点畏惧,直接用石头插进了野狗的脖子里。”
“后来我将她带回药仙宗,发现她在医术制毒方面,有超乎旁人的天赋,所以就破例收了她做我的弟子。”
祭松伸出手,让黑球爬到了自己的手臂上,轻轻摸着它的脑袋。
“后来你母亲外出游历,认识了毒门宗的阁主之一,这才有了你,再后来的事情……想必轻寒已经告诉你了吧。”
所以,这一切都是真的?
并不是轻寒用来蒙骗她的手段?
楚云歌深吸口气,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反应。
此时此刻,她彻底懵了,原主在京城中是个人见人骂的草包,可是背后却有这样的身份,甚至还知道这个时代所从未出现过的东西。
所以,原主也是穿越者?
不对,不对……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脑中一阵胀痛,她胸口闷得慌,扶着桌角坐下。
大片陌生的记忆如同电影片段一般涌上,她伸手去抓,却怎么也抓不住。
脑袋疼的快要解开,身体也止不住颤抖。
祭松眉头一紧,朝着黑球说道:“黑球,把瓶子拿下来。”
小东西蹦上柜子,用嘴叼下来一个半透明的瓷瓶,祭松从中取出一颗药丸,塞进她的口中后,用手指在她后背的穴位上飞快点动。
“咳咳——”
一股气流涌上,要冲破她的任督二脉似的,楚云歌咳嗽几声,脑中的不适逐渐消散,情绪也跟着稳定下来。
她揉了揉眼睛,一时间有些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