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县令。”
她故作不解的侧目看着陈县令讨好的笑意,脸色平淡异常.
“您怕不是拿错了盒子吧,本小姐在京城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种特产,金光灿灿,跟金锭子似的。”
“哈哈。”
陈县令十分刻意的伸手把装着金锭子的盒子给盖上了。
“楚小姐可真会开玩笑,这就是特产,下官专门为您准备的特产,您当然是受得起,要知道这不是金锭子,这可是……”
“是什么?”
楚云歌的眸子暗了暗,追问道。
“这是,保,命,符。”
说完,陈县令意味深长的笑着,细长的眼睛变得更小,脸上也再也没有那种谄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得意的嚣张。
楚云歌站起来,冷笑一声,居高临下的看着陈县令的脸,越发越觉得面目可憎。
自己刚刚还跟这种人同乘一辆马车,想想都十分不堪。
“陈县令,那你的意思就是,这金锭子我要是不收……”
“就会没命。”
陈县令端起酒杯干了一口,毫不犹豫的接住了楚云歌的话。
嚣张又得意的样子,仿佛自己就是这里的皇帝,不管是谁,来了这里,就必须要听他的。
同时,陈县令这般的嚣张和奢侈,也让楚云歌心中清明了许多。
如果不是官匪勾结,那些人又怎么敢那么明目张胆的剥削压榨百姓?
而这个陈县令的背后肯定还有隐藏的更高的势力。
不然,凭他区区一个县令,在得知了她是丞相府大小姐的身份之后,怎么能这么大胆嚣张的用钱来收买她,威胁她。
收买不成就要她的命。
他怎么敢的!
“楚小姐,还有这位公子,您想想清楚,拿着钱,走人,下官一定派人护送您回京,一路上保证太平无事!您这要是非要跟下官对着干,那下官也没办法了呀。”
陈县令喝着小酒,摆出一副自己也很为难的样子。
楚云歌面色微冷,眸子里放出寒光。
“陈县令,金子在我们丞相府不值一提,你凭什么觉得这点钱就能收买我?”
她口气轻蔑,十分不屑的看着那些金锭子,微微嫌弃的伸手把那个木盒子往旁边推了推。
“再说了,我这个人从小在丞相府放肆惯了,我父亲母亲都管不住我的,我也没办法,我想做的事情,天皇老子来了也拦不住的。”
“楚小姐,这是想敬酒不吃吃罚酒?”
陈县令目露凶光。
“你要知道,下官可没有跟你开玩笑,不收就是刀枪相见,纵使你会武功,也避免不了两败俱伤,楚小姐下官劝你三思!”
“没有,我的意思是……”
楚云歌故意的顿了顿。
“您还是把这些钱留着,给家里的上上下下,买好棺材吧……”
这话一出,陈县令立刻冷起了脸,拍案而起,小眼睛里露出凶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