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老太太和老头儿坐镇自然是极好,但若还有温氏和田老三作为父母辈更好。
“还请婶子和三叔也帮帮忙…”
张乙请求。
说话时满脸不好意思,还像是不知该咋说,说到最后竟是哽住了。
好在温氏和田老三都是过来人。
且这又是喜事。
他们自然是愿意帮忙的,当即都笑着应下,“没问题。”
这事就算是定下了。
里屋的温太傅也听见这边动静,出来看看。
听闻有喜事,老头儿当即就想说跟着去,却又想起自己现在是被流放的罪人身份…
他就闭了嘴。
谢书言见他出来却是激动。
上次因为温诗瑶的事儿,谢书言没找到合适机会拜师,后来再找温太傅拜师,温太傅竟还不想收徒。
当时的理由是身体不适。
倒也的确是,那时候的温太傅还病着呢。
可现在又是一个月过去了。
温太傅的身体已经恢复,现在总没有理由了吧?
谢书言从人群中挤出来,双手捧着上次买的砚台先给温太傅行拜师礼,接着说道。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温太傅在这个月内已听谢书言说过几十遍这句话。
现又听到那绝对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给出的回答也仍是拒绝,“老头子身体不佳,还需要调理,暂时不想收徒弟!”
却虽是拒绝,但不是彻底拒绝。
谢书言明白他这怕是在故意磨他的性子。
他如前几次那般立即说自己定会努力学习,定不会辱没师门之类的话。
温太傅倒也是配合,依如往常的嫌弃瞥他眼,转身进屋。
田果果瞧见谢书言,朝他走过来。
家中有喜事,同时也有件略显棘手的事儿。
她把他们今日被抓以及在破庙里听到的话都告诉谢书言,末了,正要补充几句…
就见谢书言先担心的上下检查起她。
边检查还边着急问。
“媳妇儿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里疼的,快跟我说说?”
田果果拉住他胳膊,“没事,我没事的。”
再跟他说起破庙的事情儿,“我怀疑他们说的主子是容简,而盟主是白枭父亲。”
谢书言也有所怀疑。
但同时,他也有田果果当时的疑虑,“容简跟白枭不是好友吗?”
“他为何要害白枭父亲,而且如你所说的,白枭的毒也是他下的,可当时在竹院他却半点不显…”
“这是不是哪里有什么问题?”
还有前世中,谢书言并不记得容简害过白枭。
田果果也考虑过这事,且她现在也有个想法。
她说,“你说有没可能是那帮人故意抓的我跟钱豹,为的是把这消息传给我们。”
谢书言也正在考虑这点。
他觉得很有可能。
但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他会让山虎先打探一下,同时也会让他帮忙找寻白枭。
只有找到白枭才更能推断事情始末。
田果果颔首。
此事暂时告一段落,果场全力准备张乙的婚事。
田果果让几个兄弟收拾出一套屋子来给张乙他们做婚房,并且还提前挂红绸。
老太太等女眷也跟着剪囍字。
果场内部一片热闹声。
就是外面的小吏们听到动静也都跑进来凑热闹。
还有小吏伸手要吃喜糖。
张乙还真是买了喜糖,倒不是现在分的,他不好意思挠挠头说道,“先等等。”
“等成亲那日定给大家。”
虽说田果果给他28两,但他们成亲后还有很多花销,钱要省着些用。
他就没买太多的喜糖。
再者,老大虽说不用他还钱,但他心里不得劲,这钱等他日后攒够了还是得还。
他就更不能乱花。